“老話說的好,紅顏禍水,這倆人肯定得打起來。”
“兩敗俱傷才好。”
倆民工幸災樂禍嘀咕,好似誰幫了女孩,誰就能睡人家,多多少少流露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
流裡流氣的光頭漢子使勁兒推沈浩兩下,沈浩紋絲不動,還想推第三下,沈浩猛挺胸脯,光頭漢子飛跌進人堆兒,艱難爬起,駭然凝視沈浩,不敢再亂來。
“你也會功夫?”女孩吃驚問。
“會一點……”沈浩謙虛回應。
“會功夫不好……”女孩紅著臉弱弱的說了句,轉身往走入小街。
女孩沒頭沒尾一句話,搞得沈浩啞然失笑,跟在女孩身後,在旁觀者指指點點中,漸行漸遠。
破舊的房子,髒亂的街道,私搭亂接的電線割裂著天空,路邊的電杆上,貼著各種小廣告。
衣著光鮮氣質不俗的沈浩,與這環境格格不入,引人矚目,坐在一間洗頭房門外的三個小姐搔首弄姿,喊沈浩進來玩玩。
“帥哥,你這麼帥,我免費讓你玩。”
“我們三姐妹都免費。”
三個不知羞恥的庸脂俗粉公然調戲沈浩。
沈浩目不斜視,明星藝人難入這廝法眼,何況在這種地方站街的野雞。
面紅耳赤的女孩,帶著沈浩,走到小街深處,拐進一條巷子,前前後後走二十分鐘,進入一個狹小院落。
本就破舊的民房被房東加蓋成小樓,安全性堪憂,天井更顯狹小,院子西南角很難見到陽光的二十平米小屋,便是女孩的家,家徒四壁,卻不髒不亂,兩張床上,都躺著人。
“這是俺娘……”女孩指了指掙紮著想坐起來的中年婦女,然後快步走到床邊,扶著母親靠住床頭。
“阿姨,你好。”沈浩跟頭發淩亂的中年婦女打招呼。
“好,好。”中年婦女慌忙點頭。
“俺是秀兒的哥……”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壯碩青年,鼻青臉腫,話音未落,劇烈咳嗽起來,鮮血從嘴角淌落。
秀兒趕忙幫哥哥擦去嘴角的血,然後給沈浩倒了一杯白水,覺得杯子很舊,顯髒,猶猶豫豫遞到沈浩面前。
沈浩接過杯子,喝了口水,也曾是窮孩子的他,不會因大富大貴而在窮人面前裝逼、裝高貴。
秀兒母親得知沈浩願意幫他們,感動的熱淚盈眶,講述不幸遭遇“秀兒她爹死的早,她哥哥,在我那公公傳授下,學會了家傳武功,三年前,老爺子臨終前讓他來大城市闖蕩,指不定能有點出息,他就來了申城,先是在工地上幹,包工頭拖欠工錢,他去要錢,對方不給錢不說,還想打他,反被他打倒十幾個,結果被包工頭的朋友看中,介紹到酒吧看場子,一個月三千塊,他省吃儉用,也沒少攢錢,哪曾想,老天爺嫌我們一家子不夠慘,我的病一下子嚴重了,去縣裡的醫院檢查,醫生說得去大城市的大醫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