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沈浩背對著門,聚在門口的人,還是能看出沈浩的肢體動,表達什麼意思。
何家老爺子堪堪張嘴,來不及發聲,史瑞克硬生生扭斷何超勤的脖子,扔死狗似的,將屍身扔在腳邊。
幾個女孩驚聲尖叫。
何超勤的狐朋狗友瞠目結舌,何家長房三少爺,就這麼死了,太突然,太不真實,他們有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鄭桐、鄭天明的死,是引起轟動,可畢竟不是發生在他們身邊,對於沈浩的生猛,毫無直觀印象,以至於發生眼前這一幕,令他們難以置信。
何家老爺子發呆數秒,失聲悲呼孫子乳名,白發人送黑發人,且眼睜睜瞅著孫子慘死,心比刀絞疼百倍千倍。
“你……”老爺子怒指沈浩,渾身哆嗦,不知該說什麼,急怒攻心,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三個兒子,或攙扶住老爺子,或掐老爺子人中,或撫胸,手忙腳亂,貌似極為在意自家老爺子,與此同時,何家的保鏢不管不顧拔槍,湧入賭廳,氣勢洶洶包圍沈浩、娜莎、史瑞克。
娜莎眸光一凝,右手搭著沈浩的肩,左手輕拍賭桌,放在桌面上那副撲克牌彈起來,漫天飛舞。
保鏢微微愣神之際,娜莎只用右手兩根手指,隨意夾撲克,射出去,一秒鐘,五十四撲克牌,旋飛著奔向不同目標。
一秒鐘出拳十三下,拳壇紀錄,娜莎比這個記錄快四倍有餘,再者,夾住撲克再射出去遠比出拳複雜的多。
人類根本辦不到。
至於沈浩,不是人,是神。
何家的保鏢恍惚間,握槍那隻手的手腕,已被撲克牌刺入,斬斷肌腱,槍支掉落,叮當亂響。
慘叫聲此起彼伏。
其他人噤若寒蟬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史瑞克、娜莎先後出手,把這些旁觀者刺激的幾近崩潰。
誰死誰傷,沈浩貌似完全不在意,讓人覺得,一國元首死在這牲口面前,也懶得多瞧哪怕半眼。
“這是我跟何家的賭局,無關的人,悄不蔫兒當看客,可以,要是指手畫腳,別怪我心狠手辣。”
沈浩這話是沖著為何家助陣那些人說的,幾位當地高官以及警方人員面面相覷,其實上頭已告誡他們別亂插手,擅自出面,是因為與何家有著極深的利益牽扯。
“這裡是法制健全的濠江,絕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亂世。”警局副局長田文森挺身而出,義正詞嚴。
<101nove.ia當時的局長,你與他相比,是命硬,還是後臺硬?”沈浩說著話扭動真皮轉椅,直面黑壓壓人群。
田文森無言以對,如果別人這麼說,他嗤之以鼻,可面前這位,三年前結婚,數十國元首俯首,殺cia局長……多半不是吹牛逼說大話。
鄭桐、鄭天明、何超勤先後送命,血淋淋的前車之鑒就擺在眼前,田文森越想越心慌,不知所措。
“不想死,就閉上嘴。”沈浩冷冷瞥了眼臉色鐵青的田文森,對何家人道:“派個代表跟我賭,這場賭局必須進行下去。”
何家人敢怒不敢言。
“我跟你賭……”剛剛蘇醒的老爺子悲憤發聲,拄著柺杖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賭桌。
受傷的保鏢撤離,工作人員抬走何超勤的屍體。
老爺子坐到沈浩對面,不賭,死人,賭,賠錢,在金錢與家人性命之間,老爺子毅然選擇後者,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死了,沒法複生。q8zc
“發牌……”沈浩面無表情吩咐充當荷官的賭廳經理,這哥們兒額頭滲出冷汗,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拆開一副新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