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是敢碰他的東西,我和你媽跟你斷絕關系!”認為女兒辱沒家風的何長青聲嘶力竭。
何媛轉臉瞧父親,以她對父親的瞭解,這麼說,絕不是跟她開玩笑或在外人面前裝模作樣。
“爸……”
何媛這聲帶著哭腔的呼喚,幾近哀求,一邊是父母,一邊是最愛的人,無論怎麼選,都痛苦。
“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看不起我,或者說看不起我們全家,可您想想這十一年裡,世界變化有多大,人……更不可能一成不變。”
沈浩言外之意,年過半百的何長青當然懂,奈何生性倔強的何長青不願承認當年看走眼,且恨沈浩令他丟人現眼,怒道:“除非你比國家領導人牛逼,不然,我永遠不會接受你、原諒你!”
“我說幾句。”唐逸笑著環顧眾人,指著沈浩,道:“這位沈少可不簡單,近幾年,他為國家,為這個世界,做出太多貢獻,前些日子,那位黑人總統親自接見他的父母,我們的總理,也對他推崇備至。”
在場的人,大多顯露不可思議的表情。
唐逸的話使何長青王梅想到前段日子看過的一條晚間新聞,無論如何想不到,當時搞得他們兩口子感概萬千的愛國人士沈先生,竟是單膝跪在女兒面前的沈浩。
太過吃驚的兩口子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何媛鼓起勇氣,趁機拿起鑽戒,義無反顧戴在左手無名指上,親情誠可貴,尊嚴價更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
女人一旦動了情,遠比男人執著。
沈浩起身,將何媛擁入懷中。
數十黑衣猛男氣勢洶洶闖入宴會廳,見場面並未失控,才收斂懾人煞氣,然後沖著沈浩齊刷刷彎腰行禮。
“尊主!”
數十人異口同聲。
濟世會設在西京的辦事處獲悉沈浩行程,第一時間派人趕過來,又狠狠刺激到參加婚禮的男女老少。
沈浩那些老同學,恍惚,再恍惚。
之前還算淡定的陳博睿也已目瞪口呆。
“我不想再呆在這兒。”何媛嘴貼著沈浩耳畔低語,不想繼續承受旁人的異樣目光與指指點點。
“我們走……”沈浩說著話拉起何媛的手,緩緩往外走,加之數十黑衣漢子的簇擁,格外引人矚目。
充當見證人的唐逸也轉身離開。
數百人默默目送兩撥人一前一後走出去。
剛才放出狠話的何長青愣神許久,長嘆一聲,呢喃:“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