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扯一截衛生紙,彎腰擦床單上的痰漬,面露愧疚呢喃:“美美,如果自衛也算打打殺殺,老公可能要食言了,對不起。”
絡腮胡等人不明白沈浩這話什麼意思,你瞅我,我瞅你,最後全笑了,禍事臨頭尤不自知。
“老子這次吐你嘴裡,看你怎麼擦。”絡腮胡邪笑著咳痰,並用手掰扯沈浩肩膀,想讓沈浩面對他。
把擦痰漬衛生紙揉成紙團的沈浩,順勢轉身,彈出紙團,擊碎室內監控探頭,出手如電掐住絡腮胡脖頸。
duang一聲,沈浩把絡腮胡的頭摁在床鋪邊沿那根角鋼的稜角上,絡腮胡額頭一下子皮開肉綻。
當這貨的頭被沈浩拉起來時,血流滿面,表情有些呆滯、有些恍惚,完全沒有料到沈浩敢動手。
隨絡腮胡圍過來的幾人傻眼,來不及做什麼,沈浩再次把絡腮胡的頭摁下去,又是duang一聲,床板隨之震顫。
旁觀的人從沈浩身上感受到敢下死手殺人的那種狠辣與冷酷,駭然失色,想圍毆沈浩的幾人心生畏懼,猶猶豫豫。
沈浩懶得瞧不知所措的幾個廢物,松開手,絡腮胡跌坐地上,背靠沈浩床鋪喘粗氣,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就你這種貨色,也好意思做牢頭獄霸?”沈浩言罷,頗為不屑撇嘴,坐到眼鏡男的鋪位上,盯著滿臉是血的絡腮胡。
“你敢動我……後果……”
沈浩不待絡腮胡把話說完,操起眼鏡男落在床上的硬塑膠水杯,照著絡腮胡欠揍的嘴臉狠狠抽過去。
硬塑膠水杯像玻璃杯一樣爆裂成渣,絡腮胡被抽的頭一歪,噴出一口血,還有十幾顆牙齒。
剛才跟著絡腮胡耀武揚威那幾人噤若寒蟬往後退,欺軟怕硬的他們,遇上沈浩這種狠起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猛人,不慫才怪。
“信不信我敢弄死你?”沈浩面無表情問絡腮胡,已經嚇破膽尿褲子的絡腮胡小雞吃米般點頭。
迫於無奈動手的沈浩,覺得未能很好履行對亡妻的承諾,有些惱火,久經殺戮磨礪出的那股煞氣,盡顯無遺。q8zc
直面此刻的沈浩,沒幾個人能不慫。
很是意外的眼鏡男推了推眼鏡,開始認真審視沈浩。
吱紐……監舍的門被開啟,面沉似水的教導員帶著兩名管教進入監舍,瞧見面臉是血的絡腮胡漢子,不禁一愣。
監舍內部的攝像頭突然壞掉,監控室那邊第一時間彙報情況,教導員猜到監舍裡要出事,可做夢想不到出事的竟是絡腮胡,快步走到沈浩床鋪跟前,厲聲喝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自己撞的。”沈浩坦然回應接近發飆狀態的教導員。
“你能把自己撞成這樣?”教導員狠狠瞪沈浩一眼,壓根不信沈浩的話,轉臉瞧慘兮兮的絡腮胡。
“是,是我自己撞的。”絡腮胡慌忙附和沈浩,不瞭解沈浩什麼背景,這貨哪敢隨隨便便告狀。
以他混江湖的經驗判斷,敢在看守所裡往死了整他的,要麼是下手沒個深淺的傻逼愣頭青,要麼大有來頭背景牛逼。
這兩種人,都不能惹。
教導員怒極發笑,兩人一唱一和,簡直把他當傻子一樣忽悠,眾目睽睽,是可忍孰不可忍。
決定殺雞儆猴的教導員盯上了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