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複旦大多數學生有優勢。
趙明哲想罷,冷冷一笑,到了他的地盤上,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用不了多久,這小子就深刻體會到,挖他的牆角,後果多麼嚴重。
………………………
中午,無數學生湧出教學樓,去往校內各個食堂,沈浩不挑食,就沒往北區走,直奔旦苑食府。
這個點,奔赴旦苑食府的,不只有學生,還有在複旦周邊寫字樓裡工作的白領,以前還有民工,大學食堂的飯便宜,實惠,後來校方為防學生吃不上飯,非校園一卡通買飯,加收百分之五十餐費,民工隨之消失。
一樓每個視窗前都拍著長隊,沈浩只好上二樓,二樓同樣人滿為患,學生和周邊寫字樓上班的男女擠在一塊兒。
沈浩望一眼通往三樓教授餐廳的樓梯口,不禁懷念黃麗雅黃,這時,一個不像學生的青年與他肩而過時,蹭了他一下,人這麼多,他沒刻意去躲,哪想這人手中的餐盤突然掉落在地上。
“我的飯!”青年怒視著沈浩吼了一句,似乎想讓周圍人都知道,是沈浩把他手中的餐盤撞掉。
沈浩表情玩味搖頭,意思是俺沒撞你,愛莫能助。
“把我買的飯撞翻,連句對不起都不說,什麼素質,你父母怎麼生出你這種垃圾。”青年貌似越說越來氣,伸手去拽沈浩衣領。
很小的一件事,幾秒之內衍變成廝打,出人意料,周圍人傻眼,有人下意識後退,有人想上前勸阻。
沈浩眼神驟冷,掐住青年伸過來的手,反手一扭,簡單的擒拿招式,搞得罵罵咧咧的青年一個趔趄跌坐地上,動彈不得。
“為十幾二十塊錢訛人,不值。”沈浩說完鬆手,繞過跌坐地上這青年,往人少的買飯視窗走去。
青年操住剛才掉地上的不鏽鋼餐盤,猛地站起來,欺近沈浩後背,咬牙切齒揮餐盤,狠狠砸沈浩後腦勺。
這一刻,整件事性質已然改變。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沈浩扭身一記側踢,把不依不饒的青年踹飛出去,青年撲跌地面,哀嚎:“我的肋骨,斷了,救命,學生行兇啦!”
沈浩皺眉,剛才那一踹,用多大力氣,踹在哪,他拿捏的極準,不可能踹斷肋骨,又想訛人?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幾人開始指責沈浩,沒瞧見事發過程的圍觀者大多被吳導,以異樣眼神打量沈浩。
瞭解前因後果的人,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守口如瓶,換一般人遇上這情況,絕對得慌,怕自己跳進黃河洗不清。
沈浩什麼狀況沒遇到過,這算個毛,冷笑著走到青年身邊,蹲下,緩緩道:“實在對不起,我送你去醫院。”
青年瞅著沈浩的笑臉,莫名心悸,生出不祥預感,驚慌失措之際,一個中年人帶著兩名保安趕到。
“人是你打的?”中年男人橫眉立目喝問沈浩。
沈浩緩緩站直,點點頭,中年男人不待他說明情況,陰陽怪氣道:“好樣的,無視校規校紀,大庭廣眾打架鬥毆,真是給複旦長臉,跟我走!”
原本嘈雜的餐廳迅速安靜。
人們默默瞅著沈浩,幾個知情的學生向這牲口投以憐憫的目光,在複旦這類注重學生素質和道德的名校裡,打架鬥毆和作弊一樣,不會被寬恕,輕則留校察看,重則開除學籍,沈浩傷了人,十有被開除。
就算知情者站出來講明前因後果,傷人的事實擺在眼前,很難改變最壞的處罰結果,而這個結果卻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有人惋惜,有人感慨,有人幸災樂禍。
沈浩依然淡定,不溫不火瞥一眼猶在哀嚎的青年,跟著氣勢洶洶的中年男人離開餐廳,最終來到三號辦公樓,一間辦公室。
“姓名,學號,哪個院,哪個系,哪個專業,寫清楚了。”坐在辦公桌後的中年男人陰沉著臉指了指桌子上的紙和筆。
“要開除我?”沈浩不動聲色問。
“是否開除你,我說了不算,需要在學工部會議上進行討論。”中年男人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水,見沈浩站著沒動,皺眉道:“是不是覺著不寫個人資訊,從這間辦公室跑出去,就能避免處罰?”
沈浩樂了,深陷絕境未曾害怕,直面強敵未曾退縮,眼下這屁大點狀況,不值一提,用得著跑?
“你居然能笑出來,行,以後有你後悔有你哭的時候。”中年男人看傻逼似的看著沈浩,以為沈浩不懂被開除學籍會對未來人生産生怎樣的負面影響。
沈浩懶得多說,拿過紙筆,寫下姓名、學號、所在院系、所學專業,問中年男人“可以走了嗎?”
“我看下你的校園一卡通。”中年男人不信公然違反校規校級的刺兒頭這麼老實,要過沈浩的校園一卡通,仔細對了下一下,照片、學號、姓名無誤,這才揮揮手,容許沈浩離開。
待沈浩走出辦公室,中年男人拿起沈浩寫下兩行字的a4紙,唏噓:“經濟學院,經融系,世界經濟學專業,可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