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蠢蠢欲動。
幾個猴急的,迫不及待靠近女孩。
被女孩呼救聲吸引下來的沈浩無聲無息出現在黃毛身後,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將人性最醜陋的一面展現,忍不住嘆息。
怪不得古人說,人性惡的一面比善的一面更容易激發,承受屁大點誘惑和威脅,就原形畢露,悲哀。
再者,兩百多人對十幾個唯唯諾諾,任由宰割,可笑可嘆,即使兩百頭豬,憤怒發狂,拱翻十幾個人綽綽有餘。
豬狗不如。
這一刻,沈浩深刻理解了這一說法。
黃毛聽到身後有人嘆息,下意識轉臉,發現沈浩娜莎距他僅僅兩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色厲內荏道:“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上去。”
沈浩冷笑,連屬於蛇頭的艙室都霸佔了,這艘破偷渡船,有什麼地方,他不能來,來不得?
娜莎一步跨到黃毛面前,掐住黃毛脖頸,慢慢舉過頭頂,黃毛的兩個跟班,以及急匆匆從舷梯跑下來的幾個人,全不知所措。
“救,救,救我。”黃毛艱難求救,隨著娜莎的手不斷加力,他呼吸逐漸困難,舌頭一點一點往外伸,越來越像吊死鬼。
無助,絕望,恐懼。
差點被淩辱的女孩剛才什麼心境,黃毛此刻就是什麼心境。
娜莎猛地揚手,霸氣側漏的將黃毛甩出去,差點窒息的黃毛如同激射的炮彈,撞飛圍著女孩的十幾個男人,去勢不減,duang一聲砸在艙壁上,整個底艙為之震顫。
沈浩瞧著爛泥般黏在艙壁上的黃毛,心裡唏噓,娜莎出手,永遠這麼生猛淩厲,不留活口。
被黃毛撞倒的十幾人,大多骨斷筋折,慘叫著,哀嚎著,從未遭遇如此詭異狀況的旁觀者,嚇蔫兒了,大氣兒不敢喘。
“給她一身衣服。”
沈浩瞥了眼噤若寒蟬的蛇頭,轉身離開底艙,氣場強大的娜莎緊隨其後,兩人踩著梯子上去,蛇頭和馬仔們長籲一口氣,剛才生怕黃毛連累他們。
…………………………
從申城到東瀛本州西南端海岸,不過一天一夜的航程,第二天淩晨兩點,偷渡船摸黑接近海岸。
偷渡船距海岸一公裡時,漆黑海面上,突然亮起五六道刺眼光柱,鎖定偷渡船,透過擴音器放大的喊話聲隨即傳來。
原本已擠上甲板滿懷希望的偷渡者傻眼了。
蛇頭根據以往經驗判斷出,射出強光的,是隸屬海上保安廳的海警執法船,組織偷渡被抓現行,在這個國家,是重罪,他急了,沖著甲板上的人,扯開嗓子喊:“紮緊救生衣,跳海,遊過去!”
會游泳的人當機立斷跳下去,不會游泳的,猶猶豫豫。q8zc
想馬上返航脫離海警包圍的蛇頭,可沒有耐心等不會游泳的人慢慢醞釀跳海的勇氣,他帶著十幾個馬仔,瘋狂揮舞砍刀棍棒,驅趕仍杵在甲板上的偷渡者。
近百人下餃子似的,跌落水中,驚恐呼喊,掙紮,幸好全穿著救生衣,最終漂浮在海面上。
此次海上保安廳不只調來六艘海警船,還動用十幾艘警用快艇,馬達聲轟鳴,這些快艇迅速圍追堵截落水的人和正在奮力遊向海岸的人。
蛇頭把甲板上的人趕入大海,朝著駕駛艙使勁兒揮手,示意趕緊調轉船頭返航,這艘看似半新不舊的漁船,動力系統經過改裝,全速運轉,海警船不一定追的上,只要進入公海,海上保安廳就不具有執法權了。
沈浩娜莎站在駕駛艙外的平臺上,不動聲色看著混亂場面,絲毫不同情憐憫這些偷渡的人,這一切是自找的。
漁船調頭,蛇頭見沈浩娜莎不慌不忙杵在駕駛艙外,欲言又止,心想,這倆貨愛咋咋地吧。
兩艘快艇乘風破浪靠向偷渡船,顯然想把偷渡的人和組織者,一網打盡,這時候,娜莎動了,從駕駛艙外的平臺一躍而下,腳尖再一點甲板邊緣的護欄,人如離弦之箭,剎那間掠過二十多米的海面,比傳說中的輕功登萍度水更驚世駭俗,只是娜莎動作太快,沒幾個瞧清楚。
娜莎穩穩落在試圖攔截偷渡船的快艇上,六七個海警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被娜莎連踹帶扔,全撲進海中。
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的娜莎駕駛快艇接沈浩,滿頭金發飄擺,冷酷而妖嬈,足以令世上所有男人為之傾倒,她開足馬力,使快艇在海面上劃出半圓軌跡,貼近漁船,沈浩趁機跳下。
接上沈浩的快艇,在娜莎操控下,依然保持最快速度,沖向海岸。
奪艇,接人,逃逸,娜莎和沈浩配合的天衣無縫,漁船上,蛇頭和馬仔們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