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顧忌的黑幫分子們舉著槍,殺氣騰騰沖入沈浩的公寓,這套公寓不大,一室一廳一衛一廚,實用面積七十平。
十幾人分散開,分分鐘搜個底朝天,一無所獲,闖入臥室幾人還白白浪費子彈把被子床墊射成蜂窩。
就在這十幾人很迷茫很納悶兒齊聚客廳東張西望時,一個冰冷的聲音來自他們頭頂上方“就你這麼這種廢物,來我這,簡直是送死。”
十幾人大驚失色仰臉,只憑雙手抓力使身體緊貼屋頂的沈浩俊臉泛起一抹殺機濃鬱的邪笑,飄然落下,落在這十幾人中間,如鬼魅般穿梭,或立掌如刀劈砍,或握拳暴擊,手忙腳亂的持槍壯漢,接連不斷被擊碎喉頭,痛苦、絕望、恐懼偏偏叫不出來,唯有面目扭曲倒下,然後嗚咽抽搐著離開這個世界。
很快,地上多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十三個人,十三支槍,向沈浩打出一顆子彈的機會都沒,死的夠憋屈。
守在門外的人探頭探腦往屋裡瞅,奈何眼瞪的再大也看不清黑漆漆的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不敢貿然殺人,只能問裡邊人怎麼啦。
這些人做夢想不到剛才氣勢洶洶湧入房間的同伴此時已全部斃命,不過屋裡沒人回話,使他們心生警惕。
“你們兩個,進去看看。”帶隊的頭目神情凝重的指著兩名手下發號施令,被指到的倆漢子硬著頭皮進屋。
走在前邊的漢子一手平舉小巧的烏茲沖鋒槍,一手貼牆摸索入戶燈開關,摸到後輕輕按下去,燈不亮,很可能房間裡的電閘已被拉下。
誰拉的閘,自己人,還是今晚要殺的人?他在哪?自己人又哪去了?走在前邊這漢子越想越緊張,雙手握住烏茲沖鋒槍,準備隨時掃射,往前走不到三米,被一具屍體絆倒,嚇個半死,摸索著爬起來時才發現地上到處是死人。
嚇破膽的漢子蹦起來,轉身要跑,卻忘了身後還有個同伴,重重的撞在一起,撞得都眼冒金星。
沈浩雙腿掛在吊頂上,倒卷珠簾般探下身子,雙手掐住倆壯漢腦瓜頂,不待兩人有所反應,猛地一扭。
咔嚓。
兩人頸椎被硬生生扭碎。
地上又多了兩具溫熱的屍體。
沈浩對待想殺他的人,從不手軟。
幹淨利落殺掉兩人,這牲口幽靈似的又悄無聲息貼住屋頂。
房門外的樓道裡,剩下這十幾人沒有了來時的兇悍氣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兩撥人進去,如泥牛入海,明擺著兇多吉少,黑漆漆的房間,在他們眼中已變為危機四伏的險地。
帶隊的頭目進退兩難,只好透過隨身攜帶的無線電對講機,將這詭異情況彙報給在對面大樓樓頂上等訊息的主子。
“我每年拿出那麼多美元養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問我怎麼辦,是要替我想辦法解決問題,廢物,真是一群廢物。”戴眼鏡抽雪茄的高傲男人獲悉這意外情況,暴跳如雷,紳士風度蕩然無存。
彙報情況的漢子噤若寒蟬。
因為這位雅利安兄弟會的二號人物,懲罰辦事不力的自己人,跟對待敵人一樣冷酷無情。
“狙擊手,給我開槍,直到打光所有子彈。”暴怒的眼鏡男面目猙獰下令,也不管沖進房間的手下是否活著。
裝有消聲器的兩支200狙擊步槍打響。
沈浩所住公寓的客廳、臥室,玻璃接連爆裂,一顆接一顆射進來的子彈,打爆各種飾品,在牆壁上傢俱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兩名狙擊手各開三十多槍後,暴露兇殘本性的眼鏡男才命他們停止射擊,喝令守在樓道裡的人沖進去。
“查查他的背景。”
眼鏡男扭頭吩咐臉上有刀疤的光頭壯漢,今晚要殺的混蛋不僅阻礙他的人在這條街收保護費,還帶給他“意外驚喜”,不得不重視。
“吉米,你那邊到底什麼情況?”眼鏡男壓抑怒火詢問。
“你的人已經死光,你也活不了多久。”沈浩的話音從無線電對講機的聽筒傳出,驚呆眼鏡男。
“你到底是什麼人?”眼鏡男下意識喝問。
“對於得罪我的渣滓來說,我是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沈浩的聲音彷彿從地獄飄出來,令人不寒而慄。
“我們雅利安兄弟會無所畏懼,不管你是什麼人,都得死。”意識到遇上厲害角色的眼鏡男依然嘴硬。
“雅利安兄弟會?”沈浩冷笑一聲,道:“我只聽說過濟世會,不知道雅利安兄弟會是什麼玩意。”
濟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