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轅上的那金袍男修聞言,立刻就嗤笑一聲。
“崇昊算是什麼正經神子?”
“要不是他運氣好,搶先別人一步與那徐神王交好,你覺得他還有如今的風光嗎?”
“外人不清楚,難道你我還不清楚嗎,若不是有那位徐神王暗中給了崇昊好處,他能夠這麼快就修煉到界神境巔峰嗎?恐怕他早就不知道被擠到哪裡去了吧?”
“就連他現在這一身修為,在我看來也是大有問題。”
“短短二十年時間,就從鴻蒙境初期竄到界神境巔峰,你覺得這是正常的?”
金袍男修不屑的說到。
他顯然是有一肚子的抱怨,此時被那女修的一句話引動,就說的停不下來了。
金馬車的車廂內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你就算是看不慣又如何?”
“如今崇昊的修為是實打實的,神子身份不僅保住了,而且越發穩固也是實打實的。”
“你我本就沒有機會成為神子神女,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
“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吩咐辦事,免得被人挑出刺來!”
“你可不要忘了,以崇昊現在的修為,收拾你我根本就不需要耗費力氣!”
那女修雖然反駁了男修,但其言語之間,顯然是贊同男修的諸多抱怨。
只是因為修為有別,身份有高低,這才不得不忍耐而已。
那男修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陰鬱起來,抬手就在車轅上猛然一砸。
車轅被他砸得哐哐作響,卻沒有損傷分毫。
那男修抬起手看著自己被砸紅的手掌,眼中多了一絲狠辣。
“都說這裡有祖符,最後祖符回落到誰的手裡還不一定呢!”
“崇昊不就是怕你我從他手中搶奪祖符,這才故意把我們支出來嗎?”
“你也不用說些什麼就這樣算了的話,若是真的有祖符,你真的就能不出手,任由這等至寶落到崇昊手裡?”
男修譏諷的笑著,目光盯著自己通紅的手掌,咬牙說到。
車廂裡的女修輕笑一聲。
“所以我才要催促你快點做事,快點找出那些人,咱們才能去交差啊!”
話音剛落,一個同樣身穿金袍的纖細身影,就從那車廂中驟然飛了出來。
正是那說話的女修。
她雖然也穿著金袍,但衣袍上金色的位置明顯沒有男修身上那麼誇張。
反而因為其身材出眾,顯得極為奪目。
只見她抬手在金馬車上猛然一拍,就將這金馬車緩緩前進的動作徹底阻止。
男修見狀,不由得挑眉疑惑的看向她。
“荊夢雲,你幹什麼?”
“不是你說的快點趕路找出進入此地的修士嗎?怎麼你現在把馬車逼停了?”
那男修抱怨道。
荊夢雲勾唇一笑,手中神光一閃,已經多了一枚小巧的鈴鐺。
“當然是因為我發現這裡有人了啊!”
伴隨著她這句調笑般的低聲曼語,她手掌微動,直接晃動了手中的鈴鐺。
那鈴鐺只有手指頭大小,通體金色,其上卻用細微到極致的筆觸,雕刻了一個神將的雕像。
神將周圍雲霧遮蔽,光芒萬千,極為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