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千前到現在，水月已經進行了二十多次的沉睡與蛻殼。
她的修為，也在逐漸下跌，從當初的界神境巔峰，只差一步就能邁入神王境，逐漸跌落到如今的鴻蒙境。
當然，這境界跌落的速度和水月所遭受的損耗相比，並不相等。
主要是因為教主的態度。
教主一邊惱恨水月的反抗，一邊又知道水月的重要性。
所以即便她一直在懲罰水月，也不忘拔高水月的聖女地位，讓天母教中除她這個教主之外的魔修都對水月俯首聽命。
為了保證水月不死，還到處蒐羅各種有種的奇珍異寶，就是為了補充水月的損耗，讓她不至於直接死掉。
水月就這麼一直留在天母教，明明活著，卻生不如死。
如今她簡單的將自己誕生以來的所有經歷說出口，雖然說的簡單，而且省略了很多細節，但聽在蔣青鋒的耳中，還是讓她一陣一陣的冒冷汗，背後汗毛直豎，毛骨悚然。
蔣青鋒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喉頭滑動之間艱澀無比。
整個聖女宮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蔣青鋒直接失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畢竟水月的經歷實在是太慘了。
在這個瞬間，蔣青鋒甚至都沒有懷疑水月是在說假話，因為一般人壓根就不可能想到這麼悲慘的事情啊！
更重要的是，水月在講述剛才那一切的時候，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表情。
她既沒有憤恨，也沒有激動，那雙眼睛無比沉寂。
蔣青鋒無須多看就能猜到，她肯定是已經徹底習慣了自己的遭遇，此時再回想起來，根本就不會引起她心中的情緒波動！
畢竟再怎麼慘，能有她這個親歷者慘嗎？
現在說出來的一切，不過是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罷了！
水月甚至還貼心的給了蔣青鋒反應的時間！
不得不說，蔣青鋒是真的被水月說服了。
她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水月要說她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了。
但此時的說服，也只是一時的說服，蔣青鋒不可能把生死存亡的大事，就這麼放在水月的三言兩語之中。
不管水月有多慘都不行！
想到這裡，左神尊宮殿中的江炎，直接選擇了詢問巴圖。
“你知道的天魔晶蟬，有混到這麼慘的地步的嗎？”
把水月的經歷一字不落的告訴巴圖後，江炎問到。
回答江炎的，是巴圖長達一盞茶時間的沉默。
江炎眉頭微皺，還以為巴圖沒有聽見，便心神一動，檢視小世界中天魔石像附近的情況。
這一看之下，江炎不由得無語了。
巴圖附身的那根天魔龍骨，正在地上激動的敲個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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