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的混沌元氣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根本無法使用。
眉心的兩枚祖符，也不知道為什麼失去了作用。
江炎知道一切都是雷帝做的手腳，可他現在連控制自己說話都做不到，更不要說直接質問對方了。
江炎想不明白雷帝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他卻非常確定另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能被雷帝的話語引誘，說出讓自己後悔的話來。
因為他問心無愧，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改變！
若是真的改了，那才是真正的違背道心！
江炎頭上青筋暴起，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就跟不要錢一樣，從他額頭脖頸，乃至全身，瘋狂湧出。
不過片刻之間，江炎整個人就溼透了！
他無比粗重的喘著氣，眼中瞬間蔓延出來密密麻麻的血絲。
他的表情無比猙獰，尤其是張開的嘴巴，像是一會兒要說不，一會兒要說是。
雷帝無聲的看著江炎的掙扎，面上沒什麼表情。
他明明可以直接收回那道聲音的質問，因為現在的江炎顯然就快要撐不住了。
若是江炎真的說出了違背本心的話，就算他還擁有祖符，那他的未來也能一眼就可以看到頭了。
可雷帝沒有。
與之相反，他不僅沒有收回那道質問的聲音，甚至還張嘴無聲顫動，最後又將那質問之聲，加大了一層。
轟！
剎那間，江炎感覺自己腦海之中轟然炸開了一道巨響。
他目光無比呆滯，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站立在法則空間中的身軀，更是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栽倒。
雷帝見狀，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
他濃眉緊皺，有些遺憾的看著江炎。
“即便這小子同時擁有吞噬祖符和雷霆祖符，難道也經不住這場質問嗎？”
“老是依賴祖符的力量，那可不行啊！”
雷帝一邊感嘆著，一邊伸出手輕輕一點穩住江炎的身軀，同時再次張嘴，加大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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