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廈已經是深夜。
“喂，這麼晚了，你打電話給我，是誠心不想讓我休息嗎？”
江炎不由一愣，詫異地說道：“這個點您不應該起床吃早飯嗎？難道您沒在星條國？”
姜百川回道：“我在華廈這邊呢，有什麼事說吧。”
“哦，也沒什麼，我就想跟您問一下，姜紂拿了一份合作計劃書來找我，這件事您知道嗎？”
“合作計劃書？沒聽過，是關於什麼的？”
江炎一聽姜百川不知情，心想這裡面肯定有鬼，姜紂多半是沒有說實話。
“姜紂說，他經過開會討論之後，姜家跨國公司高層們都同意要與我的產業進行合作，還要幫我重回家族。他提出的這些合作涉及到方面很多，但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姜百川沉默了一會，問道：“這事我的確不知道，你父親他們也沒向我提起過。那你是怎麼想的，合作的話，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江炎猶豫著說道：“有些合作是可以的，但是有些合作，我覺得有風險，因為我最近越來越看不透姜紂了。以我從小到大對他的瞭解，姜紂絕不會輕易向我主動示好的。”
“可是自從最近我和他接觸了幾次，他都有意無意地向我示好，我總覺得他包藏禍心。您或許覺得，我可能是小人之心，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產業，絕不會葬送在粗心大意上。”
姜百川回道：“既然你覺得有問題，那就拒絕好了。跨國集團的事情，我現在很少過問，一般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爸或者你大伯他們才會詢問我意見。”
江炎試探地說道：“爺爺，你之前既然對我做了調查，姜紂如果也是您考察的下一任家主繼承者之一，那麼您是不是也對他做了暗中調查？就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
江炎之前的所作所為，都被姜百川安插的眼線給彙報了。
江炎相信，姜紂如果有問題，那麼肯定也逃不過姜百川這個老狐狸的眼睛。
姜百川打了個哈欠，說道：“啊嗚……我的確派人跟蹤調查過姜紂，這小子比你警惕性高，而且做事非常地縝密謹慎。他出行的時候，身邊一般都會有職業保鏢跟著。”
“他用的筆記本、電腦、手機等電子產品也都設定了很高等級的網路防護，身邊應該有網路技術方面的駭客高手。不僅如此，他的資產也很乾淨，查不出一點問題。”
江炎聽到這話，不由微微皺眉。
一個人如此謹慎小心，正說明他心裡有鬼。
查不出一點問題，恰恰可能有問題。
“姜紂可是一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他在家族中經營這麼多年，個人私產肯定不少。查不出一點問題，只能說問題很大。尤其是他最近對我的態度轉變，更讓我覺得他有問題。”
“我感覺這傢伙在下一盤大棋，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摸清楚他的棋路。想要看清楚他的棋局，恐怕得下點血本。萬一我跟姜紂進行一些合作，最後損害到姜家的利益，還請您見諒。”
姜百川哼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什麼好屁，拐彎抹角這麼久，其實就是怕一旦與姜紂合作出了問題，到時候我會拿你是問。”
江炎被姜百川拆穿了目的，也不尷尬。
“嘿嘿，我這是先小人，後君子。您要是答應，那我就這麼幹。您要是覺得不行，那我索性拒絕與姜紂合作。”
姜百川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我也想看看，姜紂這小子到底在下什麼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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