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橫挑鼻子豎挑眼。
“我這不是好不容易吃到媽您做的飯,捨不得放下筷子嘛。”
江炎笑著起身。
這真是實話。
自從他進了徐家門,買菜做飯基本就是他的任務,周慧基本不做菜。
周慧總感覺江炎這話裡有話,可沒等她發作,江炎已經推門進衛生間了。
“嘿喲,這味道可真夠難聞的,張經理,你這是吃什麼了?這股味道,讓我想起小時候在村裡破工廠聞到的味道了。”
江炎捏著鼻子,給張瀚拍打後背。
“嘔……”
破工廠三個字,又讓張瀚吐了。
江炎臉上帶著微笑,一會兒說廠房,一會兒說泥土。
張瀚抱著馬桶就算是鬆不開了。
這個人吐得都快虛脫了。
“你走,你走啊……”
張瀚無力的揮揮手,驅趕江炎。
他覺得,要是讓江炎再這麼胡說八道下去,他今天搞不好得吐死在徐家。
從始到終,他都沒把江炎和那天的神秘人聯絡到一起。
在張瀚看來,一個是吃軟飯的無能贅婿,一個是霸道無情,一言斷人手要人命的梟雄,兩者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江炎聳聳肩,離開衛生間。
周慧、徐廣昌兩個也不好說什麼。
徐鳳秋卻狐疑的望著江炎。
以她對江炎的瞭解,知道張瀚灌她酒,江炎沒打人就算不錯了,現在還噓寒問暖,去衛生間照顧張瀚。
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江炎,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徐鳳秋小聲問道。
“我做什麼了?我聽你的話,息事寧人,戒驕戒躁啊。”江炎一臉無辜。
徐鳳秋兩根手指旋轉江炎的腰部肌肉,“等回去收拾你。”
又過了十幾分鍾,張瀚才洗漱乾淨,重新走出來。
“小張,你沒事兒了吧?要不要去……”
周慧關心一下,張瀚嚇得臉色慘白,急忙擺手。
“阿姨,我真沒事……我喝口湯,暖暖胃就好了。”
肚子裡東西都吐乾淨了,張瀚真有點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