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眼神一利,眉頭一皺。也顧不得床榻之上的飛沙,急忙就地盤坐而下運起功來。
不是少君不尊重死者,而是此時少君體內,那突然多出的血煞內力,正如波濤巨浪般,沖刷著筋脈。
少君感受著體內變化,是吃驚與驚喜交替不已。不曾想,只是沈老爺子一人的功力,便抵得上自己之前的努力。
且這新得來的內力,並不需要轉化。竟直接與自己修煉得來的血煞內力融為了一體。這不由讓少君很是歡喜。
只是,後一想這些內力是沈老爺子的,便感覺有點難受。失一友,換神功。怎麼想怎麼感覺失落。
好是片刻,少君才感覺體內內力有所平穩。只是少君剛放鬆,卻是再次的眉頭緊皺。只因那丹田容量,竟達到了極限。
這不由讓少君好是大驚失色。
筋脈之中,還有不少血煞內力未迴歸丹田。而丹田已滿,必會倒轉回筋脈。如此結果,便是筋脈阻塞,而使自己爆裂而死。
少君不由一陣猶豫。尚若自己身處客棧,自己還可以靜心入定衝擊一流境界。但奈何自己身處敵巢之中,說不得何時便會有人殺來。
如此一想,自己還真的是身處險境中。
但奈何事到如今,自己已毫無退路。尚若此時入定,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然,必會爆體而死。如此想來,少君也只能一咬牙,就此進入入定。
少君這邊入定,可殊不知,外面早已亂成了鍋。
此時,陽光明媚,人聲吵雜。再一看天,竟已當中午午時。
午時,本就是一天之中最繁華的時候,更別說是客棧。
以往的此時,絕對是落座的差不多。吃飯的,喝茶的,聊天的,還有與朋友歇腳的,那真的是熱鬧的很。
可今天,同福客棧的大堂之內,卻是異常的安靜。哪怕是聊天,都是壓低了嗓音聊著。
至於原因嗎,便是因為大堂那張榆木桌子旁,正坐著兩個老頭。
只見這兩個老頭,年紀都在七旬之上,雖說頭髮花白,但面色紅潤是一點也不顯蒼老。
並且二人氣息沉穩,身影穩健,一看便是武功不弱之人。
只是不知為何,其中一個老頭,看著身旁的老頭是一臉的不悅。好似二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怨,好是不待見對方。
與此同時,在大堂的櫃檯那,只見老白與呂秀才縮在櫃檯後,指指點點,表情好不驚訝。
“老白,你確定那個便是醫聖?”秀才一臉的懷疑。好似很是無法相信,眼前一臉嫌棄的老頭,竟是醫聖。
老白聞言,不由眼一瞪,怒道:“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秀才不由又打量了那二人一眼,然後對著老白一陣猛搖頭道:“你是不是弄錯了,也許他就是個江湖郎中呢。”
老白瞬間跳腳,臉上更是憤怒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不相信我的眼睛,當時我可是親眼所見,那醫聖藥皇對著雲姑娘就是一頓猛扎。然後雲姑娘的氣色就好了。”
秀才一臉驚奇,但嘴上還是不信的道:“這麼神奇?怕不是迴光返照吧。”
老白不由氣急,正欲回口怒懟。卻聽榆木桌那得老頭看向秀才怒道:“我說你個酸秀才,你可以不相信我是藥皇,但你不能質疑我的醫術。可以這麼說,這天下,還真找不出能與我匹敵的人。”
秀才聞言一笑,更是雙手插袖的說道:“哎呀,你就吹吧。醫聖是誰,那可是神醫。怎麼可能老白帶著雲姑娘剛到醫藥堂,你們就立馬趕到。”
那老頭一陣氣急,怒道:“你以為我想那麼巧啊,還不是我們山上那破算命的錯,若不然,我還不來呢。”
秀才正欲再次開口質疑,卻突然被另一個老頭插嘴道:“你就得了吧,若不是我們攔著,怕你早已下山來此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