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莫語家,張凡跟任陽驅車往一家酒樓而去。
一路上,這位小表弟一直表現出了對他的這位神秘表哥的崇拜。
“表哥,我知道你家爺爺是算命先生,還是你們那兒有名的醫生。只是沒想到你完全繼承了老爺子的衣缽,難道你真的會看相嗎?你看看我,什麼時候可以找到老婆,我可是因為這事兒給愁死了。”
張凡看相的本事他可是見識過了,只是稍微看一眼,就能看穿別人的一切,這種能力實在是神奇。
張凡坐在副駕駛上,顯得很淡定。其實在見到任陽第一眼的時候,張凡就注意過這位表弟的面相。
這也是他作為一名相師的職業病,見到誰都會很仔細的看別人的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看上了人家。
“你想看姻緣?我只能告訴你,你的命中人還沒出現。你有一痣在右眼淚堂,如今成家,流連不利。相反,你還有一大痣在左眼眉中,隱隱發紅,正又是富貴之相。這兩年是你事業的上升期,也是你近十幾年來最好的機會。你若是能把握機會,在這兩年努力奮鬥,你今後將吃穿不愁。”
張凡說完,任陽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若有所得地說道:“怪不得我遇不到我的真命天女,原來是時候不對啊!”
之後,兩人來到了酒店,說是為了接風洗塵。
這家名為豐梨園的酒樓其實就是任陽家所開,聽說這酒樓在民國時代就已經存在,是任陽他家祖傳下來的。
不過那時候它還不是一個酒樓,而是一個戲樓,後來洋劇流行,聽戲的人少了,就被任陽爺爺改成了茶館,不過時過境遷,社會發展迅速,到了任陽父親這一輩,喝茶下棋的人也不在,所以最後直接做成了酒樓。
豐梨園至今還保持了民國時代的那種建築風格,就連酒樓中央的戲臺子都還沒有拆掉。聽任陽說到現在為止都還有人會在戲臺上唱戲,以講相聲的居多。
畢竟他們任陽祖上是搞這一行的,在戲曲界有不少朋友。而且很多喜歡戲曲的朋友聽說這裡是城內少有的戲麴酒樓,生意自然不會很差。
來到豐梨園外,張凡就被這座酒樓的木石建築風格所吸引。現在這樣的建築在城內真的很少見,現在誰還會用木料建房?
可是這座有木料跟石料砌成的建築,卻已經挺立了幾十年了。其間盡力過數次地震,依舊完好無數。修葺一番後,又是煥然一新。
這樣的酒樓或許並不適合大眾口味兒,但是極少數的喜愛者卻是獨愛一家,所以回頭客是完全可以保證的,每晚都是滿座。
而且一到了喜慶佳節,還要提前預定才行,聽說就連很多明星大腕兒都愛來這兒,還有一些老領導幹部也是鐘愛於此。
任陽家依靠這座酒樓,生活也是過得有滋有味兒,如今這小子也算得上是個富二代了。
“小凡!”張凡剛一下車,就聽到了姨娘親切的叫喚。
眼前這個穿著一件深藍色旗袍裝的婦人,便是張凡現在最為親近的親人了。她是張凡母親的妹妹,也就是張凡的二姨。
爺爺張秋山離開人世,如今張凡無親無故。雖然是母親那邊的親人,不過這位二姨從小對他就很好,如今在自己舉目無親的時候,她也願意接納自己,張凡對此很是感激。
“二姨,近來還好?”
“好好好,快進來吧,外面冷。讓陽陽來接你,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把車開到什麼地方去了,半天不回來,又不打個電話,擔心死我了。”
二姨對著任陽是一陣‘訓斥’,小表弟一臉無辜的看著張凡,希望他能幫忙說句好話。
“這不怪表弟,是我自己走丟了路,他也是找了我好久才找到。”張凡一邊說著,一邊仔仔細細的看著二姨的面相。之後,他眉頭深鎖,顯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