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眾人看來,方墨清此刻吸允的血液定是很解渴,不禁羨慕地嚥了咽,卻只覺得喉嚨裡都像是在冒火。
雷飛凡緩緩地靠過來,厚著臉皮,道“墨羽兄弟有這等犧牲精神,真是讓人佩服。”
她目光微凝,低沉道“只要你們敢喝,儘管來。”
他一愣,的確,這人身份背景太恐怖了,要是等出去了,不止自己會完蛋,連帶凌月宮說不定也會受牽連。他悻悻地走了回去。
玉千鳶的血,那是普通貨色嗎?就柳溯之得到的幾滴,已經讓他狀態大好。
“師弟,你的血真好喝!”他正兒八經的誇讚了一句,惹得凌月宮的幾人更是難受。
方墨清嘴唇溼潤了一些,撕下一條幹淨的布來,小心地替她包紮好。
雷飛松看了看雷飛凡,望著在崩潰狀態的那人,道“你我都是凌月宮宗主的子嗣,要是死在這,難免招人笑話。”
雷飛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心中似乎是有了決定。
那人感覺到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心裡恐懼萬分,懼怕地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另外兩個弟子,心中不忍,但現實所迫,不得不屈服,只同情地看著那人,並沒有出聲阻止。
雷飛凡舉著小刀,一步一步走過去,緩緩地說著“你為凌月宮做的貢獻,我們兄弟二人銘記在心,等出去以後我們一定會為你立一塊像樣的牌位,將你風光大葬。”
那人爬了起來,一臉驚恐,跌跌撞撞地沒跑幾步就被雷飛凡抓住了。
小刀用力在那手腕處一劃,傷口立馬湧出鮮血來,他毫不介意地抓住手腕就送到嘴裡猛吸。
雷飛松不甘落後,抓住他另一隻手腕依樣畫葫蘆吸允起來。
其餘兩個弟子,看著中間那人從一開始的掙扎,到後來的奄奄一息,難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覺,但那乾澀的嘴裡忍不住的咽又咽,想上去喝兩口。
玉千鳶揉著手腕,淡漠地看著那幾人表演,冷笑掛在臉上,才這麼一點程度就將他們逼成這樣,真是沒勁。
柳溯之這會有了力氣,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胃裡翻騰,打了個乾嘔,但心情難得的還不錯,他們還沒動手呢,已經死了一個了。
兩人一頓吸,終於鬆開了那人。
只見那人呼氣多進氣少,胸口只有微微的起伏。
剩餘兩個弟子對望了一眼,快速地爬上前去,將那人最後一點生機也斷絕了。
狂風捲著沙粒,吹落在那具孤單的屍體上,那一雙空洞洞的眼睛,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再是一陣陣的狂風拂過,將一切掩埋,只剩下了茫茫的黃沙。
七人繼續趕路,雷飛凡也不似最開始那般氣焰高漲了,畢竟是喝人血,而且那人還死了,心裡難免會堵得慌。
方墨清心疼地看著旁邊本就瘦弱的人,幾天的路程下來她又瘦了一圈,原本如雪的肌膚被太陽曬成黑黃之色。
“看什麼呢?”玉千鳶好奇地看著他。
他們永遠走在最後面,其他的人根本聽不見他們說話,就算聽得見,誰有那閒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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