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玉千鳶一襲黑衣,頭髮高高紮起倍顯精神,身子矯健的躍上屋頂。
一個起落便又出去了。
呆呆跟上,鬱悶萬分,這人都不需要休息的嗎?
玉千鳶站在戶部大人陳鳴秀的屋頂上。
下面燭火不太清晰地透出房間,窗戶上映照著一人正在認真執筆的影子。
“陳大人果然是國之棟樑,夜這麼深了還在忙於公事,讓人好生敬佩啊!”她緩緩地開口,明明是誇獎人的好話,但那語氣卻是嘲諷意味十足。
陳鳴秀手中毛筆一頓,一個字頓時變成一個墨團。
“人有時候就像寫字,一個字寫錯,整張紙就廢掉了。哪怕其他的字再工整再漂亮也是枉然。陳大人你說是不是?”玉千鳶站在他面前,沒有易容的絕美臉上,盡是肅殺之色。
陳鳴秀放下筆,沉吟了一下,躬身行禮道:“拜見千鳶郡主,不知殿下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你當真不知嗎?”玉千鳶柳眉微挑,繼續說道:“你我都是聰明人,再說這些廢話也沒什麼意思。我就問你一句,烈焰堂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叛自己的國家!”
陳鳴秀一聽這話,頓時一驚,說道:“下官兢兢業業幾十年,何以郡主殿下會如此說?真真是寒了老臣的心。”
玉千鳶將手中一沓紙丟到他面前,“自己看吧。”
只看見第一頁的標記,他冷汗就下來了。
“還想否認嗎?”玉千鳶接著說道:“你也是東旭帝國的老臣了,你有七子三女,如今都是東旭帝國在供養你的親人,為何你要與西晉勾結?”
陳鳴秀翻了翻裡面的記載,越看心月慌,拿著資料的手都在顫抖:“郡主殿下冤枉,我,我也是在烈焰堂覆滅之後才知道烈焰堂與西晉有密謀的。”
“那你可認得這個標記?”玉千鳶指了指他手中的紙,上面是個三圓環的符號
“認得。”陳鳴秀老實交代著:“這個是烈焰堂和我們聯絡的特殊標記。”
“我問你,與烈焰堂聯絡的可有皇室中人?”她目光灼灼,臉色在燭火的映照下,看上去令人心寒。
陳鳴秀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清楚,我們一直都是單線聯絡,並不知道其他人員。”
“那你是負責什麼的?”玉千鳶接著問。
“我只是負責提供一些土地方面的資料,並沒有像您說的那樣賣國求榮啊!”感覺到她無邊的殺意,他連連解釋。
她淡淡的笑了起來,笑意卻不達眼底:“土地的資料,呵呵。陳鳴秀,你是不是覺得一點土地的資料無關緊要?”
陳鳴秀擦了擦汗,他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玉千鳶清晰地說道:“你可知道你的土地資料就是一張變相的地圖?!哪裡有空地,哪裡有交易買賣,你可知道,一直未曾出現交易買賣的地方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自己國家的佈防?!土地的空地就給敵人提供了休養生息的地方!加之你是戶部尚書,靠你的關係將皇城的佈防監控起來難嗎?你自問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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