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鳶躲在屏風後面,雙手抱膝,將頭靠在膝蓋上縮在座椅之中。
玉玄燁坐在書桌後,看著縮在座椅上的女兒,嘆了口氣,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玉千鳶抬頭看了看華陽王,見他遲遲不開口,問道:“父王今日不要教誨女兒嗎?”
“算了,教訓你有用嗎?反正這個家你也是呆不住的。”玉玄燁放棄般說道。
玉千鳶看著父王,感覺貌似他好像原本筆直的脊樑骨有些彎曲了。
“鳶兒錯了。”
“你可知道刺殺你的人是誰?”
“不知。”玉千鳶思索著,怎麼看都像烈焰堂的人。
“不如你去找你哥哥吧。玄機閣怎麼說也比家裡要安全些。”玉玄燁想了半天,緩緩的說著,他有些捨不得。
“父王,還不到時候。”玉千鳶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抬頭望著父王有些頹廢的眼神,她心中愧疚萬分。
少有的認真安慰著:“父王,不必過份擔憂,鳶兒知道分寸,一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玉玄燁想說些什麼,只聽玉千鳶接著說著。
“如今烈焰堂分明就是與西晉帝國勾結,鳶兒一定要將之連根拔起,以保東旭帝國安穩。”
其實玉千鳶想說,自己已經攪進去脫不開身了,烈焰堂不滅,自己就沒辦法安穩地過日子。
“鳶兒心中能有這樣的大義,為父很欣慰。我與你母親就你們三個,若是你們出點什麼意外,讓我們怎麼承受得了。今日的刺殺著實讓為父心驚。”
玉玄燁嘆了口氣,深怕護不住自己的女兒。
玉千鳶起身,握了握父親的手,說道:“父王安心,你也知道鳶兒的本事。尋常人傷不了女兒半分的。加之有白羽瞳時常幫助我,一定沒事的。”
聽到白羽瞳的名字,華陽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你搬到他旁邊的客房去住吧。這樣近。他的修為境界高深莫測,定能護你周全。”
“啊?”她呆呆地看著父親。
“有他看著你,我也放心。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去找他。”說完,他起身就走。
“父王,父王。您再想想,那傢伙有什麼好的?我就住我小院,一樣的。”玉千鳶拉著父王的衣角。
“不可無禮。鳶兒,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白羽瞳其實是玄機閣的閣主。說話要注意分寸,萬萬不可得罪人家。”
“你說什麼?他是玄機閣的閣主?”玉千鳶僵住,她知道他肯定是有身份的人,只是沒想到身份那麼高。
在他們的認知中,玄機閣算得上是二流宗門了。即使是二流宗門那也是傳承了好幾百年的,一國皇朝根本無法比較。
玉玄燁悠悠說道:“這事還是楚風軒告訴我的,叫我好好幫襯他。如今我們有求於他,更要注意態度。明白嗎?”
“你說什麼?我們求他?”這句話比前面說他是閣主更讓人難以接受。
“鳶兒,別胡鬧了。快跟為父走。”玉玄燁拉著玉千鳶就走。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她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是留在這,還是去玄機閣?”
“當然留在王府了。”
“那就走,不然只好送你去玄機閣了。”玉玄燁抓著女兒一路走到了王府北苑。
紅木的院門,從圍牆外看去,裡面種著大片的竹子,一陣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