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還是不甘心。他很清楚,薩瓦的能力在野星開掘史舉足輕重,因為這家夥是軍校聯盟前主席,別看現在整天懶得扶不上牆,真振臂一呼起來,追隨他的學弟學妹們成千上萬。
那可是一支年輕有活力的後輩力量。
白翎現在看著薩瓦,就好比看著電飯鍋裡的雞要飛走了。
朱雀號……他記得這座國之重器的消失時間是老帝國覆滅之前,回頭問問鬱沉,說不定會有頭緒。
哪怕找個碎片出來,他也要強行把這只雞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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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瓦把白翎送到啄木鳥醫院,自己也留下了。
他好不容易跑出來一趟,一時半會還不想回去。但回家的話,又會被海因茨纏上,索性聽白翎的建議,留下在貴賓陪護室住一晚。
只不過這一路上,薩瓦總覺得這臭鳥有點……神經質得不正常。
很像腎上腺素上頭的感覺,神情混亂,時而興奮時而沉默,對著光一瞧,眼睛雪亮得跟磕了藥似的。
“藥呢?”白翎要走另一條路去病房區,忽然停下。
“什麼藥?”薩瓦沒反應過來。
只見那隻鳥忽然靠近,從他外套裡摸了一板錫箔藥片,扣開一顆,隨手一拋,昂頭張嘴接住,咔嚓咬碎了,在嘴裡慢慢抿著,若有所思道:
“嘖,草莓味。”
薩瓦表情開裂:“你發什麼神經,那是避蛋藥,又不是糖豆!”
白翎輕描淡寫道:“今天累都累死了,等會去找點樂子,先吃一顆,才能玩得盡興。”
那副做派,簡直像極了幹完髒活的碼頭工人去找小o約.炮。
可這家夥本來就是oega,擺出這幅強盜的樣子,是要去強誰?
薩瓦拽著他,一言難盡地問:“你準備去嫖誰?”
白翎神態淡漠,慢慢舔著牙上的香精味:“我監護人。他受傷了,在這兒住院,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喂,你可別把人家玩死了。”
“不會的,我可心疼他了。”
薩瓦聽得滿頭黑線,總覺得這家夥說話言不由衷。出於對兄弟手下再多一條無辜亡魂的擔憂,他跟著去了病房區。
這只鳥先進看護病房轉了一圈,出來往在護士站一靠,淡淡問:“我apha怎麼被皮帶綁那麼嚴實?”
護士:“鬱先生神經不太穩定,打點滴時會掙紮,所以我們被迫捆住了他。”
“掙紮?”白翎揚起了眉毛,“這麼帶勁的。”
護士&薩瓦:“……”
白翎又問:“你們確信他掙不脫那皮帶嗎?”
護士小心翼翼解釋:“那其實不是普通皮帶,是聯邦進口的專門用來捕鯨的特種繩,嗯……如果沒有外力幫助的話,應該無法掙脫。您是想解開嗎?”
“沒,我就是問問。”白翎清淡地點點頭,說完就準備進屋,剛走兩步又拐回來了,銳利的隼眼掃過小護士通紅的臉,語調輕巧說:
“等會屋裡不管發出什麼動靜,你們都別管。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把他弄死的。”
薩瓦:我為大1點蠟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