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事的罐罐小臉紅撲撲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哥哥,為什麼,跑那麼快呀。”
“沒事,只是想快些回家。”
魏承不想嚇壞小孩,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罐罐他們遇到狼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那頭狼是他們走時來的,還是他們在時…不對,必不可能是在他們在時,若是真遇上了他們,那狼哪裡有可能放過他們?
魏承雖然後怕,但眼前有更大的喜悅在等著他,他也顧不上思慮這些。
他看到罐罐正小臉憋通紅,似乎用著吃奶的勁兒想把背簍裡的地籠拿出來。
魏承見狀忙雙手提出來地籠,這籠子一著地,他們就看到許多隻活蹦亂跳的蛙子在籠子裡來回亂蹦!
“哇,好多呀。”
罐罐蹲下來,又慫又想玩一樣的探出一根小手指想碰蛙子,卻被忽然蹦起來的一隻嚇了一跳,癟著嘴巴要哭不哭的抱著魏承的腿。
魏承笑道:“莫怕,莫怕,蛙子不咬人。”
“來,你看看哥哥是怎麼把他們拿出來的。”
罐罐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再不敢自己亂碰亂摸了。
魏承拿過四方的柳條罐子,指著上面的蓋子道:“哥哥放進去一隻,你掀開一角,莫叫它跑了。”
罐罐抿著小嘴,像是馬上要做什麼危險的活計般,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樣子:“好!”
魏承不害怕蛙子,他探手往裡一摸,就提著一隻蛙腿出來,他看了眼驚喜道:“這是母蛙子!”
母蛙子個頭大,腹部略鼓,據說母蛙子的油最為值錢;公蛙子個頭小,且前掌多有個黑色的疙瘩,很好辨認。
這還是魏承那天偷偷從茍三石嘴裡學的。
村裡少有人能打到蛙子,所以這些特徵也就只有茍三石這種混跡鎮上各大酒館的人知道。
公蛙子八十文一隻,這一隻母蛙子可就要二百文啊!
魏承激動不已,拿過去給罐罐看:“罐罐,瞧,這是母蛙子。”
罐罐努努鼻子,往後躲了躲:“醜醜。”
“醜?”
魏承繼續摸,連續幾次都只摸到了幾只公蛙子,他笑道:“一隻母蛙子都能給你買好多好多地豆了。”
罐罐眼睛亮了亮:“好多是,多好多呀?”
魏承面帶喜色:“從今天到春季,你每天都能吃兩個。”
“好,好像不醜了。”罐罐用手指捅捅柳條筐子:“美,真美呀。”
魏承笑道:“你啊。”
地籠裡的蛙子全都被放進小筐子裡了,肥大光滑的母蛙子足足有十隻,個頭也不算小的公蛙子有三十六隻。
魏承會數數,但是算數就有些慢了,要琢磨很久很久才能得到一個摩稜兩口的答案。
兩個小孩蹲在地上看著筐子,魏承猶猶豫豫道:“一隻母蛙子是二百文,那十個母蛙子就是……”
罐罐抱著袖釦期待的看著哥哥。
魏承有些臉紅,他清咳一聲:“莫著急,哥哥仔細算一算。”
罐罐小雞點頭,眼睛亮晶晶。
“一隻母蛙子……十隻”魏承念念有詞,幾個手指頭都用上了,扒了許久,才試探道:“一隻兩百文,兩只四百文,三隻六百文,……十隻就是……兩千文!”
魏承猛地出聲,滿臉驚喜:“罐罐,我們發財了!”
“兩,兩千文能買多少地豆豆呀。”罐罐關心的只有這個。
“比先前的好多還要多,能從開春吃到樹葉落地了。”
罐罐蹦蹦跳跳,高興不已:“好呀好呀,好多豆豆,好多豆豆!”
可魏承想算公蛙子時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道:“罐罐,我們等會兒去找莫阿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