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促膝長談,皓瀾月依舊不改深夜才回宿舍的習慣,對此,婼青伊已經放棄了勸說的念頭,她現在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等阡御那份結果。
只是過了好幾天,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就連另外兩個好友都早出晚歸,她現在真是閒得心慌,時而擔心這個,時而憂心那個。
第一次感覺到煩躁的她,用力和把手裡的書甩到沙發上。
然後就看到礙眼的人出現,白眼一掃,沒好氣地問了一聲,“你來做什麼?”
來的人正是消失了許久的墨睿,向來不正經,慵慵懶懶的人,竟然一改常態,不僅著了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西服,就連神情也變得嚴肅認真,一眼看去,有點高冷。
俊美無雙的臉龐,看著婼青伊的深邃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層霧,令人看不透。
對於婼青伊的不友好,他置若罔聞,“看來你是知道霖逸的事了,難道不想阻止皓瀾月那個傻丫頭?”
怎麼又是這件事,婼青伊怒了,“怎麼?你墨少族長也八卦?還是在這種利慾薰心的地方待久了,也起了別樣的心思。”
“你吃了?還是生理期?”就算有過節,墨睿也沒聽她說過這麼惡劣的話,難免會讓他想到別處。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開玩笑,畢竟兩人的交情不淺了。
“有話快說,本小姐沒時間陪你浪費。”因為皓瀾月的事,婼青伊本來就很不爽了,加上墨睿很不是時候出現,她更加沒好臉『色』。
非常時期,墨睿也沒惹她,淡定地從靈戒裡拿出一樣令婼青伊失去鎮定的東西。
如果她沒記錯,這是存放記憶的『裸』貝,也就是說這是阡御給她的。
那為什麼會在墨睿手上,想到這,婼青伊寒著臉看向墨睿,“你一直監視我?”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這一次,墨睿承認得倒是爽快,“我這是在保護你,如果不是我,你的所作所為早就曝光了。”
“那我是不是要對你感恩戴德?”咬牙切齒地話語,好像要把墨睿生切了一樣。
“那倒不用,和顏悅『色』一點就好。”這話說得她好像有多虧待他似的。
為了早點趕走這個礙眼的傢伙,一秒鐘的時間,婼青伊收起利爪,秒變溫順的小貓,“請問墨睿學長,你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沒有,請留下東西,你可以離開了。”
僵硬而有點難看的笑容,墨睿掃了一眼,便嫌棄地移開了視線,不過他沒有計較,放下『裸』貝,雲淡風輕地開口,“你為悅靈做到這個份上還真難得,一旦被人知道,你可是要被人戳著脊樑骨來罵。”
“那又怎麼樣?我只想替我姐討回公道。”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這個公道不是那麼容易討的,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她的遺言,你這樣做完全違背了。”墨睿不是要替誰說話,只是不想婼青伊後悔。
“讓我姐背黑鍋的人,憑什麼要我放過他,還有你,早知這事,居然不告訴我,你也別想好過。”陰森森的白牙『露』出,嚇得墨睿出了一身冷汗。
“我這不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你要追究的話,儘管去,不用在意任何人。”立馬討好,卻換來她一個冷眼,“待會幫我送封信就好。”
只要是墨睿發出去的信,就不會有人查,這是最安全的方法。
“很高興為你服務。”此時不示好,還等何時。
“那你可以走了,我有事要做。”婼青伊一把拿走茶几上的『裸』貝,完全不給墨睿耍賴的機會。
墨睿孩子氣地撇了撇嘴,唉聲嘆氣地說:“真是會過河拆橋!”
人已走,聲音卻還在,這傢伙到底有多無聊,竟然動用了靈力,留下了餘音。
婼青伊一揮手,把餘音驅趕了。
『裸』貝不難得到,但凡夢靈師都會擁有那麼幾個,不僅能儲存人的記憶,還能擷取夢境,或者是言靈師的預言。
她原本以為阡御會用以前的方法帶她入夢去見證,然而沒有,這點讓她感到一些意外,讓她更詫異的是,這枚『裸』貝竟然是從墨睿手裡轉嫁而來,這點值得她深思很久。
阡御和墨睿的關係似乎很有問題?
不過這不是她目前要考慮的事,她還是把心中最重要的疑團解開才是。
如今這枚『裸』貝儲藏了她想要的資訊,並且就擺在跟前,她卻猶豫了,不敢開啟來看。
伸出的手微抖,“悅靈姐,不要怪我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