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樓內的水泥地面上髒的發亮，牆上灰一塊白一塊的，房頂有一大塊牆皮岌岌可危，似乎馬上就?要掉下來了?。牆上深有好幾?道?深深的裂縫，宋元琛都害怕他?一邁步整面牆會塌下來。
這一路擔驚受怕他?們?總是來到了?蔣玉齡家。
王堅去?敲門。
隨著他?敲門的動作，門邊的牆皮肉眼可見的掉了?好幾?塊。
“誰啊？”蔣玉齡聽?到敲門聲走過來開門，在看到門外三個西裝革履的人時，她?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便要關門。
被王堅手疾眼快的堵住了?門縫。
宋元琛上前開口：“請問您是蔣玉齡嗎？”
“我是——我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宋元琛：“……”
阿姨您自己都承認了?好嘛。
“阿姨您別怕，我們?今天來沒有別的事，就?是想問問當您在霍遠山家當保姆時的一些事。”霍承業也上前嘗試說服蔣玉齡。
“別提那個人！我不認識他?！”
一聽?到霍遠山這個名字，蔣玉齡跟受了?刺激似的，情緒更激動了?。
“阿姨我們?真的不是壞人，相反的，只要您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我們?還可以幫您討回公道?。當年的事，我想您肯定心有不甘。”
霍承業活裡話外都已經認定當年是霍遠山害了?蔣玉齡了?。
蔣玉齡沉默良久，嘆了?口氣，道?了?句：“進來吧……”
……
霍承業與王堅一左一右像保鏢似的站在宋元琛身邊。
而宋元琛雙腿疊加，手靠在沙發上，聽著蔣玉齡講述當年的事。
“當年霍夫人離預産期還有一個半月的時候意?外早産，被霍遠山送去?了?醫院。可當他?們?帶著小少爺回來的時候，那孩子卻有些不對勁。”蔣玉齡邊回憶邊說著。
“哪裡不對勁？”此時霍承業情緒有些激動，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霍承業頭一次露出如此焦急的模樣?。
就?連當初他?發現與宋元琛換了?身體之後也不過就?是驚訝了?一下便很快的緩了?過來。
而這次，他?的情緒早在昨晚接到王堅電話之後宋元琛便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激動的情緒下藏著一絲不易被覺察到的害怕。
或許是因為霍承業用的是宋元琛身體，宋元琛總是能感受到霍承業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緒。
他?抬眸掃了?霍承業一眼，薄唇微抿，搭在沙發沿上的手悄悄握住了?霍承業的手。
霍承業的手觸電般的縮了?一下，便被宋元琛死死抓住。
宋元琛面露微笑，此刻倒是很有霍承業優雅的風範，“阿姨您繼續往下說。”
蔣玉齡惴惴不安的偷瞄了?宋元琛一眼，才吞吞吐吐的繼續說：“那孩子，那孩子白白胖胖，哭聲洪亮，那模樣?便是足月生下的孩子都不會那般健碩。”
是了?，即使當年的蔣玉齡從來沒有接觸過嬰兒，卻也能看出那孩子並不像是早産兒，更像是一兩個月大的嬰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