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都好…
是誰都好…
雲知年用力地晃著腦袋,兩行清淚順著眼眶奪目而下,隻手卻依舊沒有松開,因為用力,甚至已經嵌入少許到了姚越的肉裡。
姚越眼裡興奮之意更甚。
“既然捨不得,就要乖乖聽我的話。現在…”
他輕柔地拉過雲知年的手握住,然而,下一刻,卻陡地甩開,聲調亦在瞬間拔高到尖銳。
“跪到我面前來!”
雲知年沉沉打了個激靈。
慾望迫使他的雙膝漸次發軟,可他的腦海裡卻不合時宜地想到了許多前塵往事。
小時候被義父抱在懷裡的他。
成為閹宦後在那面避無可避的銅鏡前被君主一次又一次口口的他。
被蠱蟲折磨沉淪,失去理智,像小景當年一樣,陷溺於口口無可逃脫的他。
“自己把衣衫脫掉,對,先是衣服,再是褲子,然後把手臂張開,抬高口口,讓我檢查檢查,你有沒有在身上帶利器。”
姚越的命令在黑暗中,清晰銳利。
他近乎麻木地照做,心口卻近乎碎裂成兩瓣。
你怎麼配得上裴玄忌?
你那麼髒,那麼賤,真以為他會喜歡你?
你這次不也是在利用他麼?一直以來,你都只懂得用自己的身子達成目的,裴玄忌不過也是其中之一,嗯?不是麼?公公,你本就身處汙濘,又怎會糊塗到去希冀所謂的愛情?
跟我在一起呀。
只有我才會疼愛公公的。
公公最不堪的樣子我都見過,我也不嫌棄不在乎公公被幾個人弄過,只要公公臣服於我,順從於我。
我就願意來愛公公。
誰在說話,是誰在說話…
雲知年意識漸漸消沉。
黑暗中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被抱到懷裡的時候也只是略微掙紮了一下,就不再動,因為姚越用指尖,之後,又將沾有口口的酥糕喂給他吃。
可他剛吃下一口,姚越就將酥糕移開。
“還想繼續吃嗎?”
姚越問他。
雲知年無措地點頭。
燈火重新亮起,雲知年的眼睛閃躲了下,方才重新適應光亮,只目光依舊是渙散的。
姚越將燈火舉近,直到能將雲知年的臉徹底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