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忌說得中氣十足,理所當然。
“…”
看起來能打死兩頭牛,虛弱在哪裡了?
“老大,你確定你不穿件上衣?就這麼光著?”
這幫子軍營裡的弟兄當然沒有裴二小姐那樣心細,但瞧這裴玄忌只穿了長褲,連件衣服都讓給了身旁的雲知年,還是覺得不對。
裴玄忌唇薄目冷,剜了那多嘴的手下一眼道,“我就不喜歡穿衣服,怎麼了?”
“胡說!老大你平時在我們跟前時,明明連釦子都要扣到最高,洗澡都防狼一樣防著我們,也不知是要為誰守著,何時光過膀子啊?”
雲知年十分詫異地瞟了裴玄忌一眼。
裴玄忌幹咳兩聲。
趁人不注意時,又委屈巴巴地咬著雲知年的耳根,“為你守著。”
待終於坐上馬車,總算是不用再強裝了,裴玄忌旋而拉過雲知年在車廂中深吻不放。
“唔,阿忌…你的手下…還在外面…”
雲知年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偏裴玄忌說起來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什麼狗屁自制力也早早在雲知年面前繳械投降,見雲知年即便在接吻時也要死死繃緊牙關,強裝無事,生怕被人發現的模樣實在可愛,就幹脆用牙咬住對方滾動的喉結,同時手指靈活地口口…“讓他們發現好不好?他們平日裡喜歡喚我老大,就說,你是他們的嫂嫂…”
雲知年被激到眼尾通紅,他生怒地向裴玄忌瞥過一眼,奈何這眸中含了淚意,望過來時便只剩切切情意,像極了是在邀約。
裴玄忌只好安撫他道,“別怕,別怕,年兒,他們素有軍令約束,雖平日裡常跟我玩笑,但未得允許,是不會來打擾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雲知年的外衫解了拋去,順手還解開了發帶,兩人的長發再一次纏在一處,難解難分。
他將雲知年壓到身下,賣力而虔誠地親吻起那光潔如玉的脊背,肩頭,再到側臉的臉頰。
像是在對待來之不易的珍寶。
怎麼都親不夠似的。
雲知年眼眶微熱,可這個時候,卻感受到了抵在…便知裴玄忌忍耐的極是辛苦…
…
他側眸望向裴玄忌,裴玄忌撐著腦袋望向車窗,裝得若無其事。
雲知年覺得好笑,便故意用手指…
裴玄忌雙目發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別亂惹火。”
雲知年蹲下來,小心翼翼地仰頭看他,眸光亮亮,幾縷發絲拂下,將手上沾染的汙跡輕輕拭幹淨。
裴玄忌將人撈過,“若不喜歡,下次就不要做了。”
“喜歡的。”
雲知年笑顏看他,“你的,我喜歡。”
裴玄忌猛地扣住他的腦袋,深深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