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幫二) 你是朕的狗,罪人雲知年……
正沉浸在同雲知年相處喜悅之中的江旋安並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妥,還在纏著雲知年道,“哥哥,待會請安過後,你陪我去放紙鳶好不好?”
風刮在身上,有種透進骨縫的冷,雲知年聲調微變,勉強笑道,“哪有冬日放紙鳶的?”
“可我最近不是常看到宮裡都在紮紙鳶嗎?用彩紙做的,會亮,還能升上天空!”
“那不是紙鳶,是天燈。”
“我不管!我不管!哥哥帶我去放紙鳶!”
江旋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巴巴地盯著雲知年。
然而,縱是如江旋安這樣的稚子幼童此時也發現了,雲知年不大對勁,他一掃方才的溫和平靜,僵坐著,神情緊繃,眼角的餘光卻落進殿內。
江寒祁所立之處。
江旋安發出一聲驚呼,旋即便撲到江寒祁跟前,乖巧道,“叔父,你起來啦?安兒給叔父請安!”
“對了叔父,你待會兒讓哥哥陪我去放紙鳶好不好?安兒想要哥哥陪我玩!”
“好啊。”
江寒祁冷目,“但你的這個哥哥,要先陪朕。”
“叔父也要人陪嗎?”
江旋安有點聽不明白了,“是要哥哥也陪叔父玩紙鳶嗎?”
“叔父不玩紙鳶,但要玩些別的東西。”
江寒祁瞥向已垂首躬身站去一側的雲知年,冷冷下令,“過來。”
雲知年沒有遲疑,走至江寒祁近前,臉上殘存的笑意徹底泯去。
“陛下…唔…”
然而,江寒祁不待他說話,就驟然出手,當著江旋安的面,用力掐住
住了雲知年的下巴。
雲知年吃痛皺眉。
江寒祁卻並不鬆手,直至捏到他兩頰的腮肉都有些變形,才眯著眼睛陰聲問江旋安,“怎麼樣,安兒,好不好玩?”
江旋安被嚇到說不出話,豆大的眼珠水汪汪的,怕得蓄滿了淚水。
江寒祁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只拽著雲知年進殿,隨後又命人關了兩扇殿門,將江旋安徹底隔絕於外。
鐘漏悠長,層層雲帳中,半遮住君主陰厲狠絕的眉眼。
雲知年腫了半邊的臉側去一旁,眼神虛茫,櫻唇微張,氣喘不定。
便是性子再如何剛烈,他的身體也會本能地在這種暴戾的情事中流下眼淚,意志消沉。
…
雲知年抑住一聲哭腔,扭頭望向身後的男人,兩人的目光相觸一瞬,卻未做任何停留。
他縮起身子,泣問,“為什麼…”
回應他的是更嚴重的傷害。
男人充滿戾氣的聲音回蕩在他耳邊。
“沒有為什麼。”
“你是朕的狗啊,朕想何時玩你,就何時玩你。”
“三年了,你早就該習慣了不是嗎?”
“罪人,雲知年。”
*
隆冬午後,日頭總是稍縱即逝,天色昏冷了下來,江旋安搓著手,一直守在殿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