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蔚然道:“許兒夫婿進京後,許兒突然心悸難受,頭暈發熱……”
“啪”的一巴掌,顏欽打了他一下,尉遲蔚然捂著被打紅的手,委屈道,“你打我幹什麼?”
顏欽輕咳了一聲,道:“那不是懷孕的症狀,那是……”
“哦哦,我說錯了。”尉遲蔚然立即懂事點頭。
顏欽道:“反正許兒夫君走了之後,許兒發現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正想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夫君,卻不料那個薄情郎在京中攀了高枝,要跟許兒和離,我們許兒雖然傷心,卻要獨自生下這個孩子,留作念想。”
“不對吧,母父,你怎麼把我夫君說的這麼壞?”池宴許不滿道。
“這叫藝術加工,我們說的不好,到時候找個寫書人來潤色一番,反正孩子便是這麼來的,至於你那個夫君,我們把他寫好一點。”顏欽道。
池宴許也沒有什麼心情多問,抱著沖著自己眉開眼笑的孩子出門去逛了。
尉遲宴禮也大病初癒,卻也能走能動了,此時正扶著身懷六甲的金玉樓在院子裡走路,尉遲宴禮生來就是個臭屁冷酷的臉,看上去就不愛笑,人也蔫壞,金玉樓卻很甜,笑嘻嘻的跟他說話的時候,尉遲宴禮眼底也會浸潤出溫柔的神色。
池宴許遠遠的看著兩人,心中泛酸。
“少爺,你醒了。”芸兒驚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池宴許見到了芸兒,他驚喜道:“芸兒,你們沒事吧?”
“受了點輕傷,不過少爺,我以後不叫芸兒了,我要叫蓉兒。”蓉兒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鬱悶的神色,顯然不是很喜歡這個新名字。
池宴許頓了一下,反問道:“為什麼?”
“少爺,因為小少爺名喚尉遲雲馳,奴婢不能跟小少爺叫一樣的名字。”蓉兒說到這裡更加氣悶了,顯然是她先叫芸兒的,叫了這個名字十八年了。
池宴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覺得這個名字耳熟的很,一時間不知道在哪裡聽過,問道:“誰是小少爺?”
蓉兒指了指他懷裡的小孩,道:“這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竟然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額……雲馳……”池宴許看著懷裡的小寶寶,他也知道在喊他,頓時沖著池宴許伸手,眉開眼笑歡喜的很。
這名字著實耳熟,不過池宴許昏迷了許久,腦子不太轉的過彎,等到他想多想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臭味。
“什麼味道?蓉兒,你踩到屎了嗎?”池宴許問道。
蓉兒立即道:“是小少爺拉了……”
“……”池宴許頓時手忙腳亂,慌亂無措。
好在顏欽給嬰兒找好了乳母,很快便有人來收拾他了,因著之前孩子來歷不明,不好假手旁人照顧,如今孩子來歷的事情已經搞定,那便不需要藏著掖著。
尉遲雲馳乃尉遲宴許的親生兒子,生於宣武十五年八月十五。
池宴許心情時好時壞的,只要沒有看到雲馳的時候,心情便有些低落,金玉樓很快也生下了個兒子,名喚曦兒。
正月過了,曦兒百歲宴的時候,家中搭了戲臺子,池宴許在院子裡發呆,可是蓉兒卻興奮的叫他去,道:“少爺,這是新戲,你一定要去聽。”
“是《西廂記》啊,還是《楊門女將》?”池宴許隨意說了兩個名字。
蓉兒興奮的小臉通紅,道:“不是不是,是《攝政王追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