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管家,我差一點忘了你的事情。”池宴許立即伸手讓下人拿來賬簿,一頁一頁翻著說,“你看你這些年,在我家當管事的時候,貪墨了多少銀子,剋扣了多少好處,甲辰年五百兩,次年三百兩,加一起就有一千兩,再看這幾年,每一年都有百來兩,三下五除二,一共欠了我家一萬三千兩白銀。”
李榮趕緊喊冤道:“冤枉啊,我沒有貪墨東家的財産。”
“去衙門說吧。”池宴許哼笑一聲,讓他白快活了這麼久,要不是他最近忙著談戀愛,早就把這個碩鼠給治了。
芸兒小聲提醒了一句,道:“少爺,你算錯了。”
“啊?芸兒說我算錯了,我又看了一眼,卻是錯了,連本帶利應該是兩萬兩。”池宴許賬本也不看,直接報了個數字。
李管家頓時汗如雨下,趕緊求饒。
李採見狀,頓時朝著傅淮安求救,傅淮安跟池宴許新仇舊恨在一起,自然挺身而出道:“你這是明搶!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池宴許瞥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問道:“我在治理我家下人,輪得到你說話了嗎?”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傅淮安被他輕慢的態度激怒了。
池宴許瞥了一眼他身邊的李採,又看了一眼李榮,指著李採道:“那是你女兒?”
“是是是……”李榮硬著頭皮承認,心中如打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做妾的那些話。
池宴許哼笑了一聲,對傅淮安道:“我知道你是誰。”
傅淮安傲慢的一抬下巴,道:“還算你有些見識,若是你現在跪下向我道歉,我可以饒你不死。”
“笑死,你一個家奴,還敢這麼跟我說話。”池宴許一臉傲慢的說道,“他,我家下人,只要我沒有讓他滾,就是下人,你一個下人家的女婿,家奴。”
傅淮安暴怒,道:“老子是武安侯世子,你聽清楚,我是武安侯世子。”
“還是那句話,強龍難鬥地頭蛇,上一個在我面前裝世子的人,怎麼了?”池宴許問芸兒。
芸兒思索了一番,笑著嚇唬道:“自然是打斷了雙腿,沉塘了。”
池宴許眯了眯眼睛,眼中透著危險,看向傅淮安,道:“所以,選一種死法吧,你這個假世子。”
謝淮岸回來的時候,聽到的便是池宴許的這句話。
他下意識的抬眸看去,微微有些驚訝。
假世子?
他似乎只是告訴他,自己不是謝家夫夫的兒子,並沒有說其他。
所以,他是猜到了傅淮安才是謝家夫夫的兒子嗎?
“你你你……什麼假世子,你在胡說什麼?本世子名叫傅淮安,真真實實的武安侯世子,你冒犯我,我可以治你的罪。”傅淮安暴跳如雷。
池宴許哼笑一聲:“誰能證明?”
傅淮安驚呆了,左看右看,發現自己身邊並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就連李採也似幡然醒悟一樣,遠離了他身邊一些。
“在我的地方,我說你是假世子便是假世子。”池宴許雙手環胸,輕描淡寫的說道。
謝淮岸聽到這裡,發現自己多想了,他應該是想要把傅淮安激怒,趕走,離開平洲。
否則,他在平洲出了意外,顧連城他們便有發兵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