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悶騷了!
池宴許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感受到有人再給他擦洗身體,他迷迷糊糊的抱著他的手,問道:“那你明天還要回山裡嗎?”
“嗯。”謝淮岸應了聲。
“好吧。”池宴許黏黏糊糊的抱著他睡覺。
再醒來的時候,天快亮了,謝淮岸在給他上藥,冰冰涼涼的藥擦在有傷的地方,他有些不舒服的哼哼了幾聲,皺著眉頭醒來。
“不舒服嗎?”謝淮岸問道。
“你手上有老繭……”池宴許低低的吸了一口氣,抓著枕頭,聲音裡有些難受。
“……”謝淮岸手頓了一下,問道,“還疼嗎?”
他也是早上才發現,他有些腫了,便去拿了藥來給他上。
池宴許聽到這話,也不知羞恥為何物,大膽評價道:“還行,不疼,但是你還有進步空間。”
“……”謝淮岸將藥放在一邊。
池宴許又倒吸一口冷氣,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著他,眼睛裡還染著水霧,問道:“你是現在就要走了嗎?”
“沒有。”謝淮岸俯身在他臉上蹭了蹭。
池宴許覺得有些癢癢的,哼笑了一下,道:“你幹嘛?”
“先不去了。”謝淮岸聲音有些低。
池宴許睜開眼睛,看著他,發現他目光很深,就如昨夜黑暗中一般,眼睛一直看著他,再也沒有別的。
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耳際,讓他都變得熱了起來。
昨夜胡鬧了一晚上,馬上就天亮了。
池宴許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道:“你不去……那你的學業,怎麼辦?”
“先不管。”謝淮岸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捏著他的下巴,說話時都貼著他的嘴唇,聲音像是下了蠱一樣,“你想讓我走嗎?”
池宴許倒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腦子忽然反應過來,語出驚人道:“你想在我這進步?”
“嗯?”謝淮岸反應過來,低笑了一聲,道,“是,許兒願意給我機會嗎?”
池宴許這哪能不給,必須得給。
一上午,芸兒來了好幾趟,打算叫兩人起來吃飯,可是都沒有得到回應。
兩個人都年輕,精力充沛,一直到了晌午才結束。
等到他再一次問池宴許有沒有不舒服,他倒是不敢再大膽評價什麼了,只說了句:“今天到此為止,我餓了。”
累到手指都沒有力氣抬起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能精力充沛的把他抱起來去沐浴。
池宴許半眯著眼睛,吃飯都是被人喂的,吃完就又躺在床上睡了。
他平日裡至少要睡五個時辰,昨夜兩個時辰都沒有睡到,必須補回來。
謝淮岸見他累慘了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池宴許累了一遭,要修養兩日,等到徹底好了過來之後,又覺得好丟臉,好像謝淮岸什麼事情都沒有,第二天還在書房看書看到半夜。
不過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倒是比之前親密了。
池宴許也不會跟傻子一樣,讓他睡地鋪了,他晚上躺在被窩裡,看著他洗漱好回來,睡到自己身側,他才恍然大悟道:“你早就想跟我一起睡了,是吧?”
謝淮岸目光淡然,看他良久,反問道:“好了嗎?”
“……”池宴許沒有吱聲,不說好了,也沒說不好。
謝淮岸也沒有再跟他說話,反倒閉上眼睛睡覺。
池宴許見他不說話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側臉,心裡感慨了一聲: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