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大家都對看熱鬧充滿了熱情,尤其還是這種在一城一洲隻手遮天的大家族,大家便更是熱鬧了。
張徵也得知事情被宣揚出去了,額頭青筋跳躍著,原本只想靜悄悄的審了完事。
更讓他無法招架的是,京城來微服私訪的平南王世子雲子衡也知曉了此事,打算來看看張徵也審案。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池宴許白天睡得多,晚上睡不著,次日又是白天睡覺,等到要去衙門那日,差一點起不來床。
不過觀眾已經到位,池宴許這位當事人,必須得去。
他眼睛都睜不開,下人們幫他穿了衣服,換了鞋子,擦了臉。
池宴許到了衙門的時候,衙門外面已經圍滿了人,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池宴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時又想不起來。
張徵也一身朱紅色官袍,正襟危坐高臺之上,他左手邊的位置還有個人坐著,一身月白色的蜀繡長袍,相貌俊朗,飛眉毛入鬢,一雙桃花眼染著似笑非笑的意思,面生的很,能在知州開堂審案的時候坐在高堂之上看熱鬧,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驚堂木一拍,張徵也威嚴的聲音驟起:“肅靜,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草民謝初三。”“草民謝張氏。”倆人齊齊叩首,戰戰兢兢。
謝淮寶站在大堂中央,不卑不亢的拱手鞠躬,道:“草民謝淮寶。”
“草民池宴許。”池宴許大大方方的行了個跪拜叩首的禮。
謝淮寶見狀,眼中不由冷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人下跪,他可做不到。
張徵也見狀,道:“謝淮寶,為何不行禮?藐視公堂,該當何罪?”
“張大人,還未開堂便定我罪名,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謝淮寶牙尖嘴利的反駁道。
張徵也瞥了一眼雲子衡,見他饒有興趣的撐著下巴看著那人,雲子衡開口道:“先審案子。”
張徵也便清了清嗓子,繼續審案。
謝淮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楚了,池宴許每日買了他的辣條丟進河裡,是故意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終於在前幾日,被他發現,拿回了自己的辣條,繼續售賣,被人吃了之後卻生病了。
“因為此事,我差一點被人賣到醉香樓,以及影響我做生意的聲譽,我要求池宴許對我進行賠償,將他打入天牢,秋後斬首。”謝淮寶振振有詞的說道。
池宴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看著謝淮寶,他不吃他辣條,就要被斬首?
朝堂之外的圍觀群眾也面面相覷,原來這種事情要斬首的?
高臺之上的張徵也和雲子衡也怔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大越國哪一條法律規定影響人聲譽要被斬首。
所有人鴉雀無聲之時,池宴許拍手鼓掌,道:“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