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來找我的。”
“我……我看看你還活著沒有。”
“哦——原來還能怎麼看人啊,附帶投懷送抱。”
“你……”謝景珩耳朵一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江潯見好就收,別真把人惹毛了。
“不鬧了,一起回家吧,腰託帶著疼嗎?”
“沒感覺。”謝景珩撇開臉。
江潯蹲下戳了戳腰託卡在他胸下緣的位置,“上邊有感覺,要不現在摘了。”
謝景珩被他戳疼了,不由得“嘶”了一聲。
江潯皺著眉,立刻就想給他解開。
謝景珩抓住他的手,看了眼周圍,頂層的樓道只有他們兩個,但是一會兒還得下樓。
謝景珩神色無奈,“我上次說的什麼,你聽進去了嗎,讓我坐著出了公司大門行不行?”
摘了腰託他一分鐘都坐不住,只能讓江潯抱著,在家裡江潯抱他就算了,這是在公司,他還是要臉的。
“對不起。”江潯嘴上應了,眉毛還擰著。
一上車就按著他把腰託摘了。
謝景珩心情不怎麼好,趴在江潯懷裡不言語。
生産線是他早就想砍的,但是工廠的意外他並沒有料到。
董事會換換新鮮血液是好兆頭,要完成利潤率,這是必經之路,可是,正是因為如此……
對賭協議不是簽了就萬事大吉了,之後這兩年才是硬仗。
雲馳內外都不太平,他有些後悔把江潯拉進來,後悔讓江潯跟著自己蹚這趟渾水。
雖然是江潯提的對賭,但是就這事兒像江潯住進他家一樣,是他開的門把人放進來,才讓江潯受了傷。
而且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貪戀江潯對他工作和生活的介入。
以前是他單方面主導關系,現在有些失控了。
他退一步江潯進兩步,卻又在每次真正把他惹毛前乖乖退半步,次次把控著分寸。
“怎麼心情不好?”江潯問他。
“累了。”
“晚上吃什麼?”
“你今天就回你自己家吧。”
“為什麼?”
話說的突然,江潯完全沒料到,把攬著他的手鬆了幾分,想看清他的臉,“為什麼突然趕我?”
謝景珩順勢從他懷裡出來,靠在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