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把人放到床上,謝景珩弓著身子側躺著,手還攥著他。
他松不開,身上疼得太狠了,全靠一口氣硬壓著,他怕一鬆手,這口氣就散了。
江潯手覆在他背上,從有知覺的地方撫下去,到知覺模糊,然後感受不到,周而複始,給他揉開腰上僵冷的肌肉。
這個過程並不好受,謝景珩全部力氣都花在咬牙忍痛上了。
好大一會兒,他緩過點勁兒來,推開江潯的手。
“不疼了?”
“剛才發生什麼了?”
“去醫院看看?”
“不去。”
江潯問了一串,他只回了一句,江潯沉默了一會兒,似是拿他無可奈何。
“我能住你這邊嗎?”
“不行,為什麼!”謝景珩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一下子瞪圓。
江潯擦掉他額角的汗,“你又不給我開門。”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謝景珩垂下眼。
“我追你,想每天看見你。”
“追我也不行。”謝景珩臉又繃起來。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說追一個人就要天天讓他看見自己。”
“……”
又回到這個話題,謝景珩感覺被江潯繞進去了。
江潯真是在他身上一點好都沒學,淨拿他的招對付自己了。
“我住隔壁臥室,套房這麼大地方又礙不著你。”
“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和我上床。”
謝景珩被他氣笑了,動了一下把半張臉埋進枕頭裡,不再理他。
江潯似乎輕笑了一聲,立馬去拿自己的行李了。
謝景珩長嘆了口氣。
他不是真的拒絕不了,要他真不願意,江潯怎麼可能一次次得寸進尺。
他多少……還是有點私心的。
他私心覺得,江潯並不會害他,覺得江潯說的喜歡是真的,
只是,怕是江潯自己也分不清,對他有幾分喜歡又有幾分是執念。
他當然有私心,也貪戀這點溫存。
可私心和自尊心常常打架。
更重要的是,江潯的心,他以前就沒抓住多少,現在沒那個心力了,他不敢真的賭。
在江城的工作都很順利,除了合作方愛摳細節,每次開會磨磨嘰嘰,磨的他沒了脾氣。
總之結果還是好的。
江潯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倒是沒達到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