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黎右手變著戲法一樣,劃出了火柴,微弱的光照亮了房間。
淡淡赴死的從容感彌漫開來。
“別停。”
顧正曜腦皮滾燙,雙手被束縛,只能去找他的唇。
他親吻濕潤著唇邊,碰著他的貝齒,沒法按住他的腦袋,只能若即若離的,勾著他。
顧正曜緊繃著身體,體內的火折磨著,不由得牢牢的盯著他。
眼眸情緒下沉,彷彿在掠奪。
許遲黎一愣,被不小心的抖動,摔下了床。
“你跑什麼!”
柴火被無意的折斷壓滅,許遲黎來不及反應,手腳並爬的跑出了房間。
“回來!許遲黎!”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顧正曜壓抑著喉嚨,低吼著,怒火傳遍了整座房間。
許遲黎肩膀一聳一聳的,像只受驚得小兔子。
冷水一遍一遍的撲在臉上,也沒有減去絲毫的恐懼。
他,他毀了正曜的公司。
他揹著他,幫了傅菁,幫了他的父親。
正曜變成窮光蛋了,還要被很多人追債,他要拉著他一起死。
正曜沒有做錯什麼。
許遲黎呆呆的看著模糊的鏡子,再也想不出什麼。
水珠順著下頜滑落,像極了眼淚。
正曜,幫了他很多。
雖然很壞,雖然他不喜歡,可幫他趕走了養父,制衡了父親,找回來了姥姥的骨灰,讓他有所依戀,還等著他,不介意他犯過錯的曾經。
許遲黎沒有理由再讓她負擔什麼了,毫無顧忌的愛上他。
可他要結婚了。
海誓山盟,浪漫心意的戒指,束縛了許遲黎。
他不應該是小三,不應該的。
只要,只要正曜好好的呆在這裡,陪著他,一直,一直陪著他。
他就心滿意足了。
他抹去了他出現的所有痕跡,只要他不說,沒人找的到他的。
時間久了,婚禮就會作廢。
他要等著,要等著莫家大家姐把正曜,把他的丈夫還給他。
他得等,等她結婚的那一天,在放正曜出來。
許遲黎想了很久,才輕松可一點,跑去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