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蒼白,沒什麼光澤,黑眼圈襯著顴骨削瘦,彷彿只剩了一張美人皮。
許遲黎吸了一口氣,知道還有很多功課要做。
他已經很沒有睡一個踏實覺了,正曜不在身邊,天花板總是漆黑的,就那麼睜眼到天亮。
有時候很想給他打電話,又怕驚著他。
正曜應該有很多人追債吧。
許遲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陷入了一絲懊悔。
他盯著戒指,眸底是他看不見的扭曲,很快的恢複平靜。
“遲黎,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今天要練一支舞蹈哦。”
“我不會舞蹈,老師。”
女人尷尬了下,“亓總叫我來的,這不然我去問問?”
許遲黎抿住唇,低著的頭顱傲出一絲冰冷疏離。
“沒關系。”
“我學。”
女人很快放鬆下來,“那我們先學幾個動作吧。”
許遲黎跟著節奏,跟著她的動作,看著鏡子裡。
手忙腳亂,呆呆的像一隻企鵝。
“亓總沒說為什麼要學舞嗎?”
“哦,她說這是你複出後的第一次登臺露面,要給大家足夠的誠意,亓總留了很長時間,不著急的,遲黎可以慢慢學。”
“你這腿還沒有拉伸吧,看著很僵硬。”
許遲黎眼前一陣陣的泛暈,他咬著牙伸直胯腿,消耗著不多的體力。
肚子裡咕咕的叫著,他忍著維持良好的紳士風度。
幾小時下來,許遲黎已經累癱了,衣服浸濕流著大把的汗水。
門外有人敲了敲。
“遲黎,時間到了哦,要化妝提前準備,到地方還得商量效果呢。”
許遲黎跟老師道完謝,扶著腿連忙跟著她,趕下一個地點。
妝是在車裡化的,林姐什麼都沒說,眼底大大的疲憊。
給他遞了幾個聖女果。
許遲黎咬著,冰涼的液體舒緩著燥熱,好過什麼都沒有。
“別吃太多,反彈。”
“你瘦點上鏡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