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黎聲音大了一點,“那你呢,你許諾的事情就是天邊的海水嗎?一文不值?”
“我帶你離開顧家,能解決什麼?我記得說過,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更不想躲在陰溝裡過日子。”
“那你外公呢?你父親插手這件事情,夠久了。有停手嗎?”
飯桌上一陣沉默。
三雙眼睛靜靜的盯著顧正曜。
他猛地摔筷子,“吃飯。我不吃了,你,慢,慢,吃。”
“正曜!”
劉媽和管家連忙牽制住他,“好了,夫人,就讓他多想想吧。”
“您也不是不知道,他想給你更好的生活,他不想受制於顧家,成為婚姻裡的犧牲品。”
許遲黎眼淚落著一滴,“難道我想嗎?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孤傲的靈魂被碾碎,在寂靜的黑夜裡發出嘶鳴。
顧正曜睡著了。
迷迷糊糊他摟緊懷裡的人,似乎在摸他的頭發。
“知道我是誰嗎?”
顧正曜故意的說,“小黎?我困了,倒杯咖啡。”
頭皮緊了緊,不怎麼疼。
能氣到他,顧正曜臉色柔和了些。
“睡覺。”
“我幫你吹頭發。”
“不用。要是以前就知道你會這麼體貼,一定千方百計使喚你。”
“在你眼裡,我是保姆嗎?”
顧正曜靜了音,嘆口氣。
他摟緊他,“心疼你恢複期間,少做些事情,就是對我最大的恩報了。”
“因為,你知道只要沾過的人,都會複吸的,對吧?”
許遲黎眼睛沉了一點。
“那為什麼還要我?”
顧正曜吻住他的脖側,感受著血液和心跳。
“把喜歡的東西,留在身邊,臥不覺得有錯。”
“你不愛我,那我就是錯的,現在依賴我,又是對了。”
“你該問,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你心裡的地位,究竟是如何的。”
許遲黎被摟的緊,沒辦法翻身,也沒要求他。
他反手伸出,夠著架前的毛巾,幫著他擦著濕漉漉的腦袋。
“第二天該頭疼了。”
房間裡沒有人回應他,留著他細細的想著。
半晌,他說,“你拿我當什麼,我就拿你當什麼。”
“是三兒,我就不陪你捨生忘死,是正妻,天涯海角都會陪著你。”
顧正曜許久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