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容易多想，愈醫師陪他吧。有什麼難聽，我聽著就是。”
老金調著輸水管，“不知道的，醒來還以為是別家少爺呢。”
顧正曜，“……”
“你的良心被我吃了，行嗎？”
老金扯著唇，“行了，能看到你想對夫人好，也不枉白活。我讓老李去跟家裡說一聲，你先別操心，夫人確實還要在休養休養，不會下重手，傷了你的心的。”
顧正曜，“…閉嘴。”
老金拍了拍少爺的肩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好事還在後頭呢。”
顧正曜輕哼一聲，閉著眼睛躺著，他可沒指望其他好事。
遲黎這麼重視他們的婚約，這對他說也足夠了。
他一定會兌現承諾，不會在顧任何人的想法。
遲黎他一定會娶回家！
……
顧正曜清醒的時候，管家和老金都在病房裡。
他晃了晃腦袋，眨著眼睛，“早餐呢？”
管家微弱的問，“有水嗎？”
顧正曜眯著眼睛，盯著偷看過來的視線。
房間裡一時靜謐。
“少爺，早餐的話，我讓人送過來，現在要淡口，都是些清粥。”
“不過現在是下午，吃午餐過了頭，晚餐還沒到點。”
顧正曜凝氣，“公司倒閉了，飯也用不上了嗎？”
老金和管家對視一眼，默默無聲。
管家最後承受著怒火，壓低著語氣，“公司差不多是火候了。”
顧正曜猛地一愣，“什麼意思？”
他立馬反應過來，但不可能相信。
“不是餘家在撐著嗎！”
老金附和著，“少爺，消消氣。對身體不好。”
顧正曜瞪他一眼，看著管家。
老李慢著語氣，“初妍小姐生的是個男孩，在牢獄裡生的。”
“那些錄音裝置交給了警察，以故意傷害和教唆，判她十年。”
“在酒店的時候，有人拍到了夫人，是一張側臉。來源可能是私生。”
“我們查到顧家以這張照片為理由，對外界散佈謠言。說夫人是自願退圈，做少爺的地下情人，之前的傷臉只是假照，引起輿論。”
“初妍在娛樂圈的賬號都被注銷，只是剩下一些粉絲支援，她的孩子是無辜的，應該帶回顧家。夫人的處境不太好，那些人牽怒少爺，眼下是沒什麼好轉了。”
“恐怕，餘少引火燒身，到時候趁火打劫，少爺的處境就要出國。”
顧正曜，“…”
他許久沒說話，茫然著視線對上玻璃的那一雙紅眸。
彷彿十天半個月沒有睡個好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