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藥水潑了他一身，顧正曜眨了眨眼睛，無語沒說話。
水流順著胸膛，浸濕著睡衣。
“你還真是無趣。”
許遲黎沒有給他好臉色，見他沒有離開，紅著眼睛盯著他。
“你說要我退圈的。”
“你說要共同對抗你的父親，要和我組成一個永遠不會背叛的家庭。現在你在質疑我嗎？”
顧正曜垂著頭，靠在了角落的衣櫃，指尖輕輕飄著煙。
明亮的眼眸流露著一絲脆弱，額前發根，延著水珠的墜落，遮掩了許遲疑，看不清的神情。
顧正曜吸入煙霧，加深著那一縷頹廢。
他撥出的同時，“我只是不放心，就這麼把你放在大眾眼皮子底下，成為靶子。”
“你不是說過了嗎，粉絲不會允許你談戀愛，如果要祝福，也不會是我這種人。”
“初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不希望你在出跟之前一樣的事，我很擔心，也很珍惜你及我們的以後。”
煙霧快散盡了，浴室裡傳來他悶悶的聲音。
”我知道了。”
“會藏好的。”他喃喃低聲說。
顧正曜看他心情不是很好，為了彌補，他抱起來他。
抽著手帕擦拭著他的腳踝，顧正曜給許遲黎披著浴巾，讓他挑選著衣服。
“今天帶你出去轉一轉吧。”
眼前的人沉默，很快眉梢染上了一絲喜氣。
許遲黎挑著簡單的短袖，五分牛仔褲，揹著他換了起來。
這時間中，顧正曜想著，輕聲說，“記者會上公佈你是顧氏公司的持股者，並不參與分紅，只是從我的股份裡分出些給你。”
“到時候沒人會在討論，你的出身階層，要是你的粉絲，能擁護顧氏公司是最好的。”
空氣裡沉靜，顧正曜擁在許遲黎後背，親吻著他的額頭。
“會生氣嗎？怪我這樣的利用你？”
沉靜過後，許遲黎搖搖頭，“你治好了我的臉，我不會怪你。”
“但如果敢辜負我，我一定會恨死你。”
顧正曜扯了扯唇角。
“到時候我會帶著戒指，會告訴粉絲，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也會退圈，沒有營業和精神交換，我不會再讓粉絲白白付出的，到時候我會想要辦一個慶典。”
“過後，你可要養著我了。”
顧正曜捏過他的唇，吻了吻，“樂意之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