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輕輕附和著。
顧正曜輕躺著，靠在沙發上，露著結實微繃的身體。
“那怎麼辦？想讓人伺候，想看看夫人穿上女僕裝，會不會有別樣的魅力，最近都疲乏倦了…“
“不然，老李穿著，看看…？”
客廳裡一陣荒唐尷尬的笑容，“少爺，夫人還在這裡，這些話還是少說好。”
“夫人和少爺琴瑟和鳴，不然帶夫人出去轉一轉？”
身旁輕輕響著，“得了便宜賣乖，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
顧正曜咳嗽一聲，“劉媽，最近跟老李孫子學唱了兩句嗎！”
“有些人就不配有媳婦，有了也是糟賤…”
劉媽大聲的嘀咕著，被管家推到廚房，“少爺，盡興就好。”
他摸了一把汗，他也實在不想穿女僕裝。
客廳裡沉靜著，只有女傭默默幫夫人換上女僕裝的動靜。
許遲黎咬了咬牙，他習慣的妥協，顧正曜的愛，會讓他反叛，生出不一樣的心思。
可他說他膩了。
許遲黎渾身掀起一陣波浪，沉入陰霾，死死地盯著他。
“笑容帶一些討好。”
顧正曜當作沒看見。英式的女僕裝代表著端莊，高貴，更重要的會給人一種忠誠的感覺。
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需要許遲黎無條件的服從，和無條件的忠誠。
現在看來，許遲黎或許是在叛逆期，總是跟他對著幹。
顧正曜目睹著他被迫，換上女僕裝。
周身蔓延著淡淡的死感，巴掌大小的臉頰，下巴尖尖的，垂眸死盯著他，沒什麼表情。
或許是很喪，一動不動的讓他打量，審視。
肩骨並沒有撐起來，耷拉下來，瘦成一條直線。
長長的裙擺，被身高支出一截細細的腳踝。
顧正曜沒在猶豫，但懷裡的人淡淡的，他也就什麼興趣。
敷衍了事向來不是他的主張，但這次真的沒什麼興趣了。
他疲倦著，草草結束。
顧正曜沒察覺到，懷裡的人臉色在看不到的地方，變得陰沉。
他看著時間，抱著他去沐浴。
浴室裡流淌著一股清淡的藥香味，肩上的腳踝碰倒了玻璃瓶。
鎏金的液體在潔白的瓷磚上炸開，肆意蔓延。
顧正曜這時，才看出他有稍許的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