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臉都沒有,身材又硌手,你說說,讓我怎麼收留你呢?”
“大家同歸於盡,是最好的方法了。”許遲黎陰森著視線。
“可你還沒有戴上,我曾經允諾過的婚禮戒指。”
“這次當第三者,我會把原本屬於你的戒指,送給你當禮物。”
“安安心心的呆在我身邊,隨叫隨到,不允許有任何的想法,做好你情人的本分。”
“你這張臉,我看了都厭惡,任誰都一樣,難道還有除我以外更合適的人選嗎?”
顧正曜流連著他頸側的溫暖,點破著他的想法。
“賣誰都是賣,賣我還不是一樣,老顧客多少留幾分薄面。”
掌心下的身體顫了顫,半天才收回了水果刀,扔在一旁。
像是發洩給他看的怒火一樣。
顧正曜掐著他的臉頰,刻意些說,“少給你僱主臉色看,情人要體貼,學著聰明一點。”
許遲黎嚥了咽口氣,掙脫著他的禁錮,“戒指呢?”
顧正曜摩挲著掌心,“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說不原諒你的話。”
他從兜裡掏出戒指盒。
半開的絲絨盒裡亮起了柔燈,閃爍襯託著鑽石戒指的耀眼。
是一枚素圈戒指,鑲嵌著細小的鑽石,如同銀河落入人間。
圈內刻著的字仍舊是他的名字,許遲黎。
中文隔著枝頭玫瑰,刻著字型拼音許遲黎,接著顧正曜的名字。
不仔細的看,就像是在黑夜裡閃閃發光的字型星河。
顧正曜在窗前推開了一條縫隙,寒冷帶著雨夜的風,席捲著室內的暖意。
“找到它,就只屬於你。”
許遲黎愣了一下,莫名心底裡覺得狂喜,他並沒有看到初妍和他戴同一個戒指,原來是沒有誓言。
很快他黯然神傷,這個刻著他們的名字戒指像烙印一樣,打上了專屬於第三者的情意。
許遲黎一個箭步,盯著窗外的風雨,轉身搜著他身上。
“我確實是已經丟下去了。”顧正曜很認真的說。
許遲黎看了看外面漆黑的雨夜,紅了紅眼睛,狠狠地盯著他。
彷彿要看成篩子一樣。
顧正曜聳聳肩,“在這樣下去,可就要看你表現。”
許遲黎慌忙,轉身就走。
顧正曜沒多久在樓底下看到他的身影,十二層樓,渺小的像一隻螞蟻一樣。
長長的街道上,拐角只有一個路燈,昏暗的亮著。
在暗處,那輛車動了動。
顧正曜看了眼就沒了興趣,如果是他的母親,很快他就會知道。
她到底想做什麼!
——
黑漆的玻璃外,許遲黎埋頭找著,一寸一寸的地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