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黎勉強笑了笑,“不會的,劉媽,就沖著您餛飩做的好吃,我都不會的,想天天吃。”
“那劉媽再去做,夫人好好的,別賭氣。”
“不會的,劉媽,放心吧。”
——
愈醫師進來後,“我們能聊聊嗎?”
“趁著這個機會,做一次心裡療程怎麼樣?”
許遲黎垂著腦袋,忽的沖她笑了笑,“我都是被拋棄的人了,還要跟我談,愛不愛他嗎?”
“這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的選擇。”
愈醫師輕嘆口氣,“我送你離開吧,永遠不要再回來。”
“我不!”
“我憑什麼!”
“顧正曜佔的是我的身體,用的是我的錢,到頭來他說他想娶一個女人?”
“我死都不會讓他這麼做的!”
“從來沒有人,能這麼戲耍我!”
愈醫師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陷入癲狂的男人。
“你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換作你怎麼冷靜,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娶妻生子?那我算什麼!曾經的海誓山盟,算什麼!我是狗嗎!全都算我頭上!算我倒黴嗎?”
“顧正曜甩不掉我的,我死也要拉著他陪葬。”
“可你根本不愛他!”
“愛不愛有什麼所謂的,他愛我就夠了。再說了,他現在還能保證愛我嗎?現在我要的,是他整個人,兌現他承諾的,要一輩子對我好!一輩子守在我身邊。”
“你瘋了。”
“我開點藥,給你吃。鎮定安神的。”
“我不吃!憑什麼你說我瘋了就瘋了!這是不是顧正曜新想出來的理由?你告訴他,給我等著!”
許遲黎砰的一聲,帶上浴室門,嘩啦啦的水聲,遮掩了門外的動靜。
“你聽到了?”
愈醫師嘆口氣,對著手機靜靜的說,“這樣的人,心裡脆弱,承受不了巨大的打壓,你很有可能,是壓倒他最後的一根稻草。”
“收手吧,顧正曜,就當是給他重新生活的一次機會。”
“不然,你很有可能被反噬,他是演藝界的人,說句難聽的,天生會表演,別被他騙了,都不知道。”
顧正曜靜靜翻著書,整理著思緒。
“那你知道什麼?”
“愈醫師從來不看回頭客,都是按照規矩辦事,我是讓您幫他疏解這次的心緒,免得積壓鬱結,毀了身體。”
“您問的是什麼呢?或者說,你看到了什麼?”
“愈醫師有很多的秘密,替遲黎瞞著我,替母親瞞著我。”
母親在家裡從來不說話,沒有幫他說過一句話,都只是為了跟父親吵個輸贏。
今天破天荒的,竟然幫他找人,急切了些,最後冷靜下來。
他也不是不知道,母親想幫他找到許遲黎。
目的是什麼呢,他找到許遲黎,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