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動靜嚇了文柏一跳,顧正曜挑挑眉,“心虛什麼?”
文柏笑笑,“導演讓我來看看許哥能不能開拍,不敢進去,就來看看方不方便。”
“醫生囑咐他休息,跟導演說一聲就好了,畢竟他也是為了大家,找點能吃的東西而已。事情就由我經手,會盡快讓他恢複工作的。”
文柏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還擔心打擾到許哥休息。”
顧正曜單手插兜,靜靜地目送他離開。
文柏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他會來,特意做給他看的。
顧正曜不經意的扭頭,察覺到房間內有點動靜。
他掀簾進去,“沒睡嗎?”
床上的人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呼吸輕緩。
顧正曜揉了揉眉心,是不是他太緊張了。
窗簾下墜,房間裡一片黑暗。
顧正曜嘆了口氣,摟著他安靜的睡著。
元淇和初妍還在拍剩下兩天的生存境地,文柏在補拍一些找食物的鏡頭。
還剩下闖孤島達機場一關,明天複工,早點讓他回去休養更好。
顧正曜睡的正沉,猛地醒過來,摸到枕頭底下的槍。
四周只有劇組喝酒的動靜,他低眸看了眼。
許遲黎躺在懷裡,腦袋沉沉地壓在肩膀上。
已經幾次了,這夜裡睡的一點也不踏實,總也找不出原因。
顧正曜沒來由的煩躁,估計是斷了訓練的緣由。
——
第二天淩晨,顧正曜餵了點許遲黎一點白粥。
一個多小時,許遲黎被推了出去,被叮囑著,“好好拍。”
他沉默了一會,選擇站在原地。
導演輕言細語的扶著他的手,“這個流程啊,就是這樣的,笑一笑,慢慢來就好的。”
“來,對輕蔑的一點眼神,對對對,害怕的給一點。”
副導演看著畫面,“這不都一樣嗎?”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多找幾個人盯著拍就是了。”
“他現在也不知道幾歲的智商,那幫醫生嘴還真嚴,一點都不說。”
副導演縮著頭,“可這樣,許哥會被外界質疑說不敬業的,這他的粉絲又不可能相信,那鬧起來…”
“這鍋得推到顧哥頭上去,到時候就說他抑鬱自殺。”
“顧哥請來的醫生大包大攬,隱瞞病情,胡亂用藥導致許哥高燒失去記憶,是他沒看好的責任。”
鏡頭裡,許遲黎似乎笑了笑,攝影師抬眸,發現可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