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黎蹭了蹭,輕撫著他胸膛裡的那顆跳動的心髒。
“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姥姥生活,父親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出現過兩回。”
“一次把我賣給了公司,一次把我賣給了養父。”
“你是第二個對我好的人,盡管這些事情,是管家教你的。我知道沒有他,你一定不會回來的。”
“我還是…覺得你很好。”
許遲黎笑笑,“其實我曾經的養父也很好,只是後來沒兩年就火了,賺了很多錢。他小賭變成大賭,越來越不滿足,我漸漸撐不住,才會想到了那樣的地步。”
“你是在解釋,那些照片都是你養父拍的,你是被迫的嗎?”
許遲黎驚訝的抬眸,坐直身體,被攬了回來。
顧正曜柔意的吻住他的唇瓣,交換著彼此綿長的氣息。
管家有意提了一嘴,他沒怎麼在意,是一些沒穿衣服的屈服照片,還有幾張似乎在吸毒。
他沒有在許遲黎身上,發現有任何的毒味和痕跡,圖片裡有兩只在逼迫他的手,和重李的一模一樣。
但人看過去,是昏迷的狀態,眼睛閉的很緊,沒什麼意識。
許遲黎沉默了會,“你都看過了嗎?”
顧正曜其實沒有拆穿他,說的一些話真真假假,尤其是提及他的養父。
那張照片角落裡還有一雙手,在點著煙,沒有完全的拍進去。
床邊是有兩雙皮鞋的。
在一個破舊的小屋裡,顯然脅迫的不只他養父。
不過既然他不提,顧正曜也沒有揭人傷疤的意思。
畢竟他得到的許遲黎,是完完整整的許遲黎。
“我不在意這些。”
“那你願意,永遠做我黑夜裡的長明燈嗎?”
“樂意之至。”
顧正曜摸了一下臉頰,殘留著唇印的濕意。
他低眸,許遲黎的眼睛跟星星一樣,給人美好而又期待。
顧正曜突兀的說著,“放心吧,不會讓你喂鱷魚的。”
像是反射弧極長而到的安慰。
許遲黎低低的哦聲,閉上眼睛,有些睏意。
須臾,唇瓣被封住。
許遲黎攬住顧正曜的脖頸,熱情的回應著。
冷風裡帶著柔意和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