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去!”
擁有超高爆發力的雙腿,剎那間抖成篩子,沒有一點力氣。
“你怕高?做賊心虛啊?”
顧正曜惡狠狠地看著他,“許遲黎,你給我等著!”
肩膀上的手,推了推,顧正曜立馬實相,“我錯了,錯了。”
“我去,我自己去。”
“把衣服脫給我。”
許遲黎轉轉眼眸,皺著眉,“憑什麼?”
“蛇怕火。”
“我是說,為什麼不燒你的呢?”
“你在跟我頂嘴嗎?”
許遲黎沉下臉,默不作聲的把衣服脫給他。
水服的氣味不算好聞,冒著濃鬱的煙味,顧正曜撿著枯枝,火勢越來越大。
“來烘幹衣服。”
許遲黎看看,走到陰影處脫下襯衫外套和背心。
洞口風大,清晰的帶來一陣嘀咕聲。
“裝什麼清純,又不是沒睡過。”
許遲黎惱羞成怒,直沖砸了他一臉的衣服。
冷硬的視線像是要吃人。
顧正曜咬了咬牙,掰斷了樹枝,強撐著腿傷。
他拽起他的手腕,猛地推在了石牆上,許遲黎的臉色白了白。
顧正曜晃了晃,還沒來得及解下的鱷魚頭骨,他臉色變得更白。
“膽小鬼。”
他扭住他臉頰,渾身白皙,紅色顯得格外曖昧和傷痕。
上次的傷還沒好,就又添新傷。
顧正曜踢了踢他的腿,看他吃痛的表情,覺得過癮。
“不說點什麼嗎?”
許遲黎盯著他後背的腐爛塊頭,失神發著呆。
這一次,他什麼都沒說。
炙熱的氣息很快相融,洞口的風徐徐得吹著。
顧正曜看了手錶,下午一點,腿彎流血過多,有點支撐不住。
許遲黎被丟下,蜷縮著身體,肌膚傷痕隱隱墜著血珠。
顧正曜把東西解在一邊,舉起一個火把,照亮著路。
許遲黎低下頭,沒有注意他。
顧正曜沒有打招呼的習慣,繼續走著,陰冷的空氣背驅散了些。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他聽到沙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