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繼續參加這個節目。”
顧正曜接過水,玻璃杯映著他的狀況,“就憑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臉色白到發青,可以說是一個死人都不為過,面板大片大片的發紅,光看著就令人滲得毛骨悚然。
這些是那些被燻燎到滾燙的泥水弄得,堅硬的像火石。
他窒息的時候,絕望蔓延,沒想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觸碰空氣的時候,是格外的溫涼舒適。
許遲黎扯住他的手,放低著杯子,慢慢的喝著水。
顧正曜,“……”
保鏢適當的離開,守在了門口,不讓人進來。
“你覺得這個樣子,我可能會要你嗎?”
“如果你堅持,我會離開。”
空氣一瞬間的停滯,像是平靜的海面颳起狂風,海嘯吹斷了停靠在碼頭的船隻,捲入深海。
玻璃杯被扔在地上,碎裂開來,濺起一地的水漬。
說什麼他堅持,根本就是在嫌棄他,許遲黎扭過臉,“你滾吧。”
營地裡響起腳步聲,餘光中那道高大的身影,掀開簾子,就再也沒有回來。
再進來,是許多的醫生,圍著他在檢查。
幾天下來,只是說救的及時,這些疤痕還沒有完成,不能挽回的存在。
營養跟不上,身體處在虧損,虛弱到沒有力氣,是正常的。
他養了幾天,沒有在等顧正曜,就開口著,“我想繼續。”
導演流著淚,“你真的可以嗎?”
許遲黎點點頭。
“好的,開機。”
“來來來,還是枯樹林裡的遊戲規則,只要有人退出,就可以結束這噩夢般的地獄。”
眾人忙忙碌碌,還跟著之前的規律,找著食物和水。
只是,沒有人在敢越界,去野人那找水喝了。
劇組改善一點條件,防止下雨淋感冒,都弄成了帳篷。
周圍砍出一塊地方,以小組紮營,只是生火的人變成老徐。
夜晚。
許遲黎望著天上的星星,總會想起來那個時候的悸動。
“遲黎哥,夜裡涼,別外面在久站。”
他搖了搖頭,“沒事。”
“是因為放不下正曜哥嗎?”
許遲黎淡淡笑了下,“不關他的事,只是想家了。”
“我還以為…”
“什麼?”
覓藝岔開著話題,“你覺得我怎麼樣,配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