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我嫌髒。”
“……”
冰涼的視線打量著她,更像是在審視著她。
“啊,媽媽!”
螞蟥附在嬌嫩的皮肉上,身形已經因為儲血大了幾倍。
“啊…遲黎哥,再見了。”
她眼尾帶著淚,像是對人世間再也沒有留戀一樣。
許遲黎顫顫巍巍上手拔了兩個,螞蟥尾巴在他指腹,瘋狂的擺動,一下子脫了手。
“啊,呵…”
許遲黎驚慌著,螞蟥像是飛過他的視線,一下子沒影了。
初妍看的清清楚楚,水蛭跳到她的身上了。
尖叫聲抑揚頓挫,高高懸在天邊的太陽,都抖了抖。
兩個人相互打下手,許遲黎拔著水蛭,老徐嚼著草藥,敷上去。
“幹嘛不讓多穿點!”
嘩啦啦的眼淚下初妍罵了導演幾百遍,問候上輩子的祖宗。
攝影師默默補刀,“都是為了節目效果。”
淩人的視線,像是尖銳的冷兵器,一點點的紮進他的心髒。
攝像師默契的閉上嘴巴了。
“遲黎哥,我在你心裡,還是最美的樣子,對嗎?”
柔情的秋波裡,許遲黎麻木的點點頭,指尖冰涼的感覺,讓他心髒懸在最高處,顫抖著。
他脫下外套,圍在她腰間,“這樣或許能好一點。”
老徐把她的褲腳綁緊,默默的解下外套,套進她的小腿裡。
潔白的長裙下,是深綠色的外套,許遲黎偏過頭,忍住嘴角。
偏偏攝像頭跑到他跟前,正對著他的臉。
背後響起幽幽的聲音,“遲黎哥,很好笑嗎?”
“初妍,我是在替你傷心。”
許遲黎眼中閃過一點點淚光,鏡頭懟在他臉上。
他在臉上掛上了,一些悲情和心疼。
兩人四目相對,攝影師在周邊快著腳步,轉動著。
曖昧的氛圍在傳來了無辜且認真的聲音。
“青腳麻雞。”
剎那間,陽光下的粉紅泡泡被破的粉碎,氛圍停滯著。
攝影師不經意的輕笑,緩解著壓力。初妍瞪著他們,原地不滿的跺腳。
高跟鞋陷入泥土裡,沒有聲音,初妍不依不饒的。
怎麼看都像是在跟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