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真
滾燙的掌心握住腳踝,他沒有防備,沒有計較著時間的流失。
指腹輕輕攀附上來的時候,他抬腳蹬著,被指責,“還要踹?”
“你害得我受傷流血,在莫家大小姐面前顏面盡失,明天新聞頭條還不知道怎麼寫呢,你說過我靠臉吃飯,可別被你給我丟盡了。”
“難道說顧家大少爺不需要臉面,靠一張嘴活著?”
西裝被顧正曜拿下來,繾綣的眼神裡,含著淚水,有種說不清,意不明的情愫發酵著。
在顧正曜看來,更像是一種恨,雖然他不知道他哪裡讓人這麼討厭了。
他也沒打算讓他格外的喜歡,和特殊的心意和照顧。
“我說過,你不需要拋頭露面,在顧家待著就是。”
“驢頭不對馬嘴,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那也犯不著你跟我面前背詩詞,怎麼我是你的老師?”
顧正曜握住他的腳踝,用力拽到跟前,滑行的後背露出半截腰肢,完完全全吸引著他的視線。
黑皮的後車座映著腰腹,泛著淡淡的光澤,彷彿月亮近在眼前。
顧正曜聲音變得低啞。
“或許我可以做你的醫生,幫你檢查下身體也是不錯的。”
西裝被用力扔過來,顧正曜低頭躲避掉,本就沒什麼遮擋的嬌身,盡在掌握之下。
“等等!等等!”
他眼裡的驚恐,顧正曜不是沒有看到,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他遲早要得到他。
“我自殺的原因,可以告訴你,但你聽完之後,必須放了我。”
顧正曜挑挑眉,鬆了手。
眼前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扒動著下車門。
努力了半天,似乎還不死心,想拿著東西砸他。
可惜他的後車座很幹淨,顧正曜看著他費力的拽車毯。
忽的,門一下子開了,許遲黎瘸著腿踹開他,連忙跑了。
虛幻的燈光裡,顧正曜的身影變得清冷,看不出喜怒。
只是站在車旁,靜靜地盯著他,許遲黎顧不上他,一瘸一拐的跑著,眼睛止不住的流淚。
他狼狽的模樣,許遲黎察覺不到,一心想要逃離。
這是個偌大的莊園,到處花花草草,樹木參天,夜裡沒有一盞燈,彷彿剛才看到的,就是一個引路燈。
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許遲黎慌不疊的接住,沒有看到是某人。
“喂,林姐,我在…”
“賣火柴的小姑娘?”低啞調趣的聲音逗弄著他。
顯然許遲黎沒有習慣他的電話號碼,半天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