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家家主燕天都的命令,傳遍了燕雲十六州。
“老祖沒贏?”燕雲十六州的第七州,少年眉頭緊鎖。
在少年身後的老者搖了搖頭,“燕飛贏了,但是他也僅僅只是贏了。”
“既然老祖贏了,為何家主還要召集十六州的州主齊聚天都?”少年臉上的困惑之意更加濃鬱。
老者呵呵笑了下,“燕飛贏了,但是他卻離開了。”
“老祖離開了?”少年的雙眼瞪得滾圓,“老祖難道就看著我燕家被那後輩肆虐麼?”
老者看了眼少年,又將目光投向了天空,“那裡的那個人,是來燕家尋找一個答案。燕飛將他困在了法域之中,已經給我們燕家爭取了百年的時間。”
百年的時間,燕家家主要是還找不大對方想要的答案,這個家主也沒繼續坐下去的必要。
“他只是尋找一個答案?”少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為了一個答案,居然殺上了燕家!
“有種東西,叫道心;有種人,叫瘋子。”老者的聲音,淡然中帶著些許哀傷,“一個瘋子的道心,必然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東西。他或許就是一個瘋子吧……”
少年不說話了。
他並不知道這個收養他的老者是什麼身份,只是老者讓他喊父親,他就順著喊了。
一千年前,老者把他從死人堆裡面撿了回來,那個時候,老者就已經一副隨時會被風吹倒的樣子;時隔千年,依舊如此。
“你也準備下吧。”老者的聲音傳來,依舊是那樣有氣無力,“若是胡來出關後,要強闖天都的話,你就去保護他的安全。”
少年下意識地想點頭,卻忽而覺得老者話那裡不對勁。
漫天的火海,漫天的碧波。
水與火的世界中,胡來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沖擊。
那些力量,來自虛空,又泯滅於虛空,生生不息,流轉無盡,讓胡來時時刻刻都處於被壓制的狀態,幾近崩潰。
就是胡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胡來硬是堅持了下來,而且在不斷的對抗中,體內的幾道原始道符,不斷趨於大成。
之前,胡來能動用這幾道符中的力量,但是那些力量只是力量。
一力降十會,力道強大到一定的境界後,自然能夠破域。
這也是為何胡來面對程施的法域、燕文貴的法域,都能破掉。那是因為胡來身上具有的力,超脫了兩人的法域承載範圍。
但面對燕飛的“天傾”法域的時候,胡來傻眼了。
完全的壓制,徹徹底底的碾壓,讓他幾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
百年時光匆匆,是胡來被鎮壓的百年,是胡來抗爭的百年,同樣也是他認真修煉和思考的百年。
這百年間,胡來不到那的思索著抗衡“天傾”法域的辦法,也在不斷地感悟和總結著自己的一身修為。
從踏足修界到如今,胡來過的不過是兩百多年光景。
其中有一百年,還是胡來在半夢半醒之間。
寂滅深淵的那一百年,胡來的軀殼被龍傲天的神念主宰,不在寂滅深淵中鏖戰八方,打的群雄失聲。
那一百年,帶給胡來的,並不是修為上的增加,而是一種經驗。
對自身力量的應用的經驗。
不夜城,胡來吞噬那兩扇門,步入虛空後,一身修為暴漲,三天的時間,走過別的修者千年苦修都難以企及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