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血契的儲物戒指,那是隻有大人物才有。
擁有血契的法器最大一個特點,就是可以滴血認主。滴血認主後,這型別法器就會融入使用者的體內,任憑其他的修者修為如何高深,都發現不了。
面前這個燕未還,顯然是不可能是那種大人物。
唯一可能的,就是他是來自某個大門宗的嫡系弟子,有著強大無比的長輩。
幽寂宗!
灰色鬥篷男子的心底,掠過了三個字。
幽寂宗掌控方圓十萬裡的勢力範圍,雖然這片地域極其貧瘠,但作為一個大門宗的底蘊,幽寂宗還是擁有些須元神境的大修。
血契法器,需要元神境的修者才能造就。
一個能夠帶著血契儲物法器外出的人,在幽寂宗中,必然地位不會差。最為難得的是,這名幽寂宗弟子的修為,卻似乎並不高深。
若是大修,面對四象門之前的做派,早就直接上門屠殺了。
女人?法器?權勢?
一切的一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
三粒碧玉活命百花丹下去,梁山的面色也終於有了起色,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
“父親,父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梁豔連忙問道。
梁山虛弱地看了眼梁豔,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轉向了灰色鬥篷男子。
“哼,沒用的東西,死都死不幹淨!”灰色鬥篷男子冷哼了聲,“梁山,這次算你命大,下次的話,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麼好的氣運有人來救你了!”
說罷,灰色鬥篷男子一擺衣袖,離開當場。
若不是看到胡來出手救治梁山,灰色鬥篷男子早就下手趕盡殺絕了。
只是那個幽寂宗燕未還的真實身份,讓灰色鬥篷男子心底生起些許畏懼。他不敢肯定,這附近有沒有幽寂宗的大修蟄伏。
畢竟能夠身帶血契儲物法器外出歷練的大門宗弟子,一般都會暗中有跟隨保護。
要圖謀,就必須喊幫手,而且需要好好的偵測刺探。
“咳咳——咳咳——”
梁山又是一陣咳嗽。
四象門的一幹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還想打麼?”梁豔眉毛一挑,“來啊,想打的都沖老孃來!你們這些廢物,四象門養你們有何用!”
那灰色鬥篷男子的修為,即便是梁山,也是被一掌就拍的差點死掉,其餘四象門弟子,自然不敢沖上去。
就算是梁豔自己,同樣感到心悸。
門主重傷,少門主死掉,如今四象門中真正能主事的,也就剩下一個梁豔。
先前還叫囂著的四象門弟子,都底下了頭。
甚至,有不少人偷偷摸摸的離開。
剛才在梁山的一怒之下,不少四象門的弟子,顯露出了對梁豔的某種心思。梁山看那樣子,多半是很長一段時間緩不過來,而梁豔執掌四象門,豈能給他們好臉色看?
與其留下來,倒還不如乘著這個混亂的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