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來第一眼看到手中這柄劍的時候,想到的是送給燕清歌。
“這柄劍,我也不認識。”張易之費力地挪開視線,強忍著不再去看,“胡少,你快把這柄劍收起來,否則我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和你搶。”
胡來哈哈大笑,“給你是肯定不可能的。不過,我能借給你。”
頓了頓,胡來繼續說道,“至於前提,你懂得。”
張易之深吸了口氣,“那好,我說了啊,要是說的不對,你就快點把這劍收起來。”
“胡少之所以現在這樣開心,是因為得到了一個訊息。一個關於燕妹妹的訊息。本來胡少為這件事牽腸掛肚,現在則是終於可以略微松一口氣了。”
胡來臉上的笑意,嘎然而止。
“對不起,提到你傷心事了。”張易之見狀,連忙道歉。
胡來擺擺手,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開心,確實是因為得到妹妹好活著的訊息。這幾年來,我雖然一直心底告訴我自己,妹妹還活著,妹妹在某個地方等著我……但是,你知道嗎?我的心裡,一點底都沒。”
“我害怕,我害怕我所有的努力,最後都是一場泡影。”
“我曾經不止一次告訴我自己,好好活下去,以妹妹和我的名義,好好的活下去,然後讓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成為不朽的傳說,不老的神話……”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我最終得到的,是妹妹的噩耗。”
胡來頭低低垂下,伸手把劍拋給了張易之,“這柄劍,是我想送給妹妹的見面禮,在沒有遇到妹妹之前,這柄劍就暫時借給你用。”
“你真的肯借給我?”張易之沉聲問道。
胡來和燕清歌之間的關系,他發現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沉!
“要找到妹妹,肯定要離開這裡,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我胡來現在除了你們這幾個朋友,幾乎是一無所有……”胡來自嘲地笑了笑,“算了,這柄劍我送你吧。和妹妹相見,還不知在何年何月,我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禮物給她。”
張易之喜出望外,“多謝胡少,張易之必然誓死追隨胡少左右,不離不棄!”
胡來笑了笑,“易之老兄,這種話,以後就少說吧。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是你的少主之類的東西。我幫你療傷,你幫我打架,我們不過是一場交易。承蒙你看的起,我們還可以做個交心的朋友。”
“易之心中有數。”張易之點頭說道。
“不說這個了,你先試試劍吧。”胡來說道。
張易之屈指一彈,晶瑩透明的劍身,瞬間高頻顫動,發出嗡嗡的響聲。
“好劍!”
張易之贊了一聲,腳下微微發力,整個人就騰升半空,旋即如老鷹抓小雞似得撲向胡來,手中長劍揮舞,將白日的光線都切割的零碎不堪。
冰寒徹骨的氣息,自張易之手中的劍發出,似乎要冰凍一切。
“臥槽,我不是讓找我試劍!”
胡來怪叫一聲,卻是不退反進,身影左沖右突,在張易之的道道劍影中穿梭。
劍氣縱橫,每一劍劃在地上,都是會留下一道銳利的劃痕。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胡來輕笑一聲,再度提速。
一道道殘影,在胡來身後呈現出來。張易之的劍氣縱橫,切在那些影子上,卻是被抵消掉了很大一部分。
劍氣被阻隔,張易之手中的劍揮舞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試試我的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