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你要是再被人聽到,你就可以去死了!”張大狠狠地瞪了眼張三,壓低聲音呵斥道,“千山派和永珍門之間的糾紛,那是我們這些小蝦米們能參合的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們哥三個是什麼模樣!”
張三悶不吭聲。
張大見狀,只是嘆了口氣,“這些話,不是不讓你說,千山派確實不如永珍門。但是你也不想想,現在千山派為什麼凋零到這地步,甚至幾乎要跌出迷幻城下一線門派……”
“千山派中的結丹境修者,被胡來和燕清歌兩人屠戮一空!”
張大沉聲說道,“這件事,你們都是知道的。胡來和燕清歌兩人,那都是永珍門出來的,你在千山派的人面前提永珍門的好,你是不是找死?”
一番話,聽的張三冷汗淋漓。
“這些倒也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你不該在這個地方提起。”張大看向遠處的時候,面露忌憚。
即便是時隔數年,當時那場大戰造就的破壞,依然能看到蹤影。
“啊?”張三茫然。
“燕清歌成名戰是在永珍城,胡來的成名戰,就是在這裡。”張大深吸了口氣,“五年前,胡來和千山派老祖宋山一戰,就是在這裡!”
張三不說話了。
胡來這個名字,即便是時隔五年之久,依舊風靡不衰。
以淬元境的修為,敢和化嬰境的宋山一戰,無論結局如何,胡來都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話,一個流傳在這片地域的不老神話。
自然,和他的故事一起傳誦的,還有燕清歌的虹引仙路丹成絕品。
“那一戰,早就了胡來的神話傳說,但是也打出了千山派的威名。”張大望著洶湧奔騰遠去的江面,神色複雜,“現在論實力,千山派算不上什麼,但是論兇名,千山派第一。”
張三又不解了,“為什麼?”
“因為千山派背後,是一個化嬰境的大修。”張大搖了搖頭,“所以,在這片土地上,千山派的弟子最跋扈,也最囂張。”
張五點了點頭,“三哥,大哥說的對,我們兄弟三人的資質太差,根本就不是修煉的料,加上我們的本來功法殘缺,這輩子估計也就是通脈境的修為了。投靠千山派,我們雖然只是最最最外圍的弟子,可是卻有千山派這面大旗護著,以後不會有人欺負我……”
話說到一半,張五不說了。
“什麼不會有人欺負你?”張三不滿意了,“我們兄弟三個,難道就你一個拜,拜……”
張三也開始結巴了。
“你們兩個搞什麼?”張大愕然。
張三和張五都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大的身後。
“看什麼呢?”張大下意識地在自己臉上摸了把,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於是錯愕地也是回頭轉身。
轉到一半的時候,張大不動了。
“你們幾個是千山派的?”一名面帶笑意的年輕男子,手裡拿著個奇怪的球,在球上,插著兩柄短刃。
張一轉身的時候,上面的兩柄短刃剛好卡在他脖子位置。
“大,大,大,大爺饒命——”張一顫巍巍地說道,“我們是千山派的,但是我們只是千山派的幾個小蝦米,剛剛加入千山派才兩天的時間……”
年輕男子沒接話,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張大。
雖然那男子臉上帶笑,就連眼中也是滿滿的笑意,但張大卻一點都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