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歌!
七天七夜的時間裡,胡來喊了一千三百多次。
稱呼有些混雜,有時候喊的是妹妹,有時候喊的是清歌,有時候喊的是清歌妹妹……但翻來覆去,徐缺缺知道,胡來喊的那些名字,都是一個人。
嗤啦——
燒紅的烙鐵進入冰水中的響聲,驚動了發愣的徐缺缺。
抬眼的瞬息,徐缺缺就驚呆了。
本來安安靜靜躺在萬年玄冰寒玉上的胡來,膚色開始變的赤紅。不只是膚色變的赤紅,就身體的溫度,也是變的灼熱。
那嗤嗤的聲音,就是胡來的身軀和萬年玄冰寒玉碰觸發出。
“啊——”徐缺缺驚呼著,閃身過去,“胡來,你怎麼了?”
手還未曾觸碰到胡來,徐缺缺就被人一把拉開。
“別碰他。”徐正面色沉重,將徐缺缺拉住,“這小子身上的秘密很多,看樣子是以前服食過什麼極熱的靈寶,但是之前藥效沒有悉數轉換,現在被萬年玄冰寒玉的寒氣刺激,喚醒了積澱在他體內的藥效。”
說話間,胡來的身軀,已經變的赤紅,將身上的本來就碎裂的衣服徹底焚燒掉。
“啊——”
乍見男子身軀,徐缺缺連忙捂住臉,卻又忍不住張開手指偷看。反倒是徐正目不轉睛注視著胡來,沒有發現徐缺缺這邊的窘態。
“奇怪……”徐正看著胡來身體的變化,忍不住皺眉。
那些沉澱在胡來體內的藥效,霸道的有些讓人側目。
以萬年玄冰寒玉的寒氣,依舊鎮壓不住胡來體內的那藥效。整塊潔白的玄冰寒玉,不斷有寒氣騰升,中和著胡來體內的熱量。
可那些騰升的寒氣,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
甚至,隱約有壓制不住胡來體內熱意的跡象。
要知道,萬年玄冰寒玉,在徐正眼中,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珍貴程度,自然是毋庸置疑。尋常的化嬰境修者,只需要一縷寒氣,就夠他們煉化數年。
眼下,那些大量被抽離的寒氣,看著徐正都有些心疼。
“這小子到底吃的是什麼玩意!”要不是身邊有個徐缺缺在,徐正都有給胡來放點血,檢驗下他體內到底是什麼靈寶的藥力。
睡夢中的胡來,卻是又夢回了一個場景。
一個他曾經錯過的場景。
永珍城,千山派大長老宋千山因為宋子寧的死訊,沖進了永珍宮,和永珍門準備討個說法。
一襲白衣的少女,自遠方而來,單手擎天,一身火焰沖天而起,硬生生抽取了體內的一道經脈,凝做絕世利器,劍斬宋千山。
這一幕,是胡來不曾看到的。
此時,卻在夢中遇到。
“清歌——”胡來心中一顫,發出了近乎囈語的喊聲。
終究,對於那一戰的開始,胡來只是聽人說起,不曾親眼看到燕清歌自毀經脈,用禁法抽取一道經脈化作絕世兇兵。
那個往昔,他不過是呵護了些許年月的女孩,居然做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