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外五十裡,是一處小鎮。
得益於符宗體術廣場的開放,小鎮作為抵達符宗的最後一站,在這些年來,儼然已經發展的頗有些許規模。
行走在不甚寬闊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各種吆喝聲。
“凝氣訣功法,包練包成,一天入門,三天晉級,只要一個銀幣!”
“符宗體術拓印,三個銀幣一份!”
“天雷符,天雷符,一符下去神鬼哭,符宗正品,十個銀幣一張!”
胡來奇異地看著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幕,恍若回到了五年前,他拉著燕清歌,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潮如織的街市,只為討口飯吃。
五年的時間,胡來沒有踏出符宗半步。
花小落卻是對這些,早就司空見慣,時不時撩撥下週圍的賣東西的人,討價還價幾句後,扮個鬼臉留下一長串銀鈴般的笑聲。
前方,傳來一陣叫好的聲音,吸引了胡來和花小落的目光。
這是一處略微開闊的場地,周圍人群情緒高漲,似乎在圈子裡面,正上演著好戲。
花小落拉著胡來,很快就擠入了人群最裡面。
之間在圈子中間,是一張木凳,木凳上躺著一位少年。
那少年嘴裡咬著塊白色的汗巾,胸口則是蓋著塊尺許見方的青石。旁邊,一個赤著膀子,手裡攥著柄大錘的漢子,猶如一堵鐵塔,巍然熊壯。
鐺鐺鐺。
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面破鑼,敲的當當當直響。
“各位父老鄉親們,諸位英雄好漢們!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啊!機會不是天天有,該出手時就出手!正宗的符宗體術,絕對的優良傳承!”
說話的時候,中年男子薄薄的嘴唇翻的飛快,語速麻溜。讓看的人很擔心,他這樣快的語速,會不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大家都是知道的啊,符宗的體術,開始收費了。一天十個銀幣,說多不多,也就是大老爺們碗裡的一坨;說少不少,夠咱們窮鬼發一年的愁。今天,我給大家帶來一位高手!我們符宗的高手,三歲空拳打死牛,七歲能讓水倒流!”
花小落捅了下胡來,纖細的眉毛完成一道月牙,“神話,猜猜是誰?”
胡來搖頭。
符宗體術廣場,開放了幾百年,能人輩出,他認識的,不過是近幾年來往的人。
哐當。
精瘦的中年男子沒說話,反倒是那位熊壯的漢子,抬手一錘下去,砸在了少年胸口的石板上。把少年胸口的石板,連帶少年身下的木凳,都砸的四飛五裂。
“喔。”
人群中,發出驚嘆聲。
“怎麼樣?鐵血真漢子,胸口碎大石!”精瘦的中年男子手中破鑼一敲,把眾人的視線集聚了過來後,才繼續說道,“這位,就是我們符宗的神話——胡來,胡小兄弟!”
少年拂去胸口的碎石,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對著周圍抱拳鞠躬。
接著,精瘦中年男子和變戲法似得,左手做了一疊紙張,右手多了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
至於那面已經完成任務的破鑼,被他丟在了腳下。